要还是顾虑着嘉月嘉文两弟,更是怕不面。
只是他打定了主意要离婚,父母嘴上拦一,不可能打消他的念。
然而谁也没想到,接着邹家就事了。
不仅是事,这事还不小,邹家父都去了,而且萝卜带泥,陆续又有邹世勇关系网中联系密切的人落。这一波,明人都看得来,邹家翻不了了。
“这个祸家!”封母对邹婷的嫌恶再也不加掩饰,“早知就该早叫你跟她离婚了……”
现在这关,反而不好上离婚了。否则会显得封家太过凉薄,落井石,遭人鄙夷。
封季同只觉得疼。
封嘉文这几天刚院,骨折的还远没有痊愈,只能坐椅。坐椅也不消停,天天他想办法救舅舅和外公。
倒是嘉月稳妥得多,知这事转圜的余地不大,还劝他谨慎行事,只有保全好封家,才能徐徐图之。
而他的大女儿封窈……唉,别提了。归究底,这事还是因她而起,她却是置事外,连句话都没有。
可是封季同却拿她一办法都没有。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女儿,对封家的归属本来就很低,看似绵很好说话,但却总叫人像是一拳打在棉上,无着力。
封季同越想越烦躁,索一个电话打给苏冉,“你在哪儿?关于窈窈,我想跟你谈谈。”
苏冉这会儿刚飞机,闻言只,“我一会儿就到家了,你过来吧。”
苏冉的住是湖心的一幢独栋别墅,地私密。装修以黑白灰为主调,净净,没有丝毫的烟火气。
男人也是需要倾诉的,封季同与其说是想谈谈关于封窈的事,不如说是想倾诉一近期这些七八糟的事累积起来的烦躁绪。
苏冉静静地倾听,给封季同见底的酒杯又添上红酒。
这个男人,明明最近在忙着接收邹家的资产,借着姻亲关系近楼台发邹难财,占了不少便宜。抱怨起邹婷来,倒恨不得立原地跟她离婚。
贪得无厌,凉薄至此。
跟邹婷倒是很般,一个被窝里睡不两人。
“怎么会这样呢?”苏冉一副一回听说邹家倒台的事的样,神毫无破绽,一边不动声地打开了手机录音。
“邹家不是很有势力吗?当初不是给你拿了不少批文,还有市中心那块文化用地的补贴?怎么说抓就抓起来了?会影响到你吗?”
“那都是以前的事了!老退来以后,邹建安又是个不争气的,”封季同慨,“一个家族,往上走不容易,走起坡路来,就太快了。”
说来又有些得意,“账本记录什么的该销毁的都销毁了,台面上的都正正当当,连累不到封家。等窈窈嫁宗家,咱们封家就更上一层楼了,不过还是先得观望一,宗家斗得厉害,希望宗衍别落了风……”
他显然已经喝多了,苏冉又给他满斟上一杯酒。
“那邹婷呢,现在离婚,影响不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