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好的。于程延而言,父亲开明过度意味着他会忽视孩的陪伴需求。于凝珑而言,这份开明简直是阻挡她奔向自由。
“虽是这么说,可我还是想把调养好。”凝珑抬眸看他,“宁园依山而建,雾气重,气也重。虽服用补气汤,但于我而言并无大用。我想搬园,先到封山县新桥镇休养一段时间。新桥镇大夫多,四季如,也便养。”
程拟也皱起眉:“既然你执意如此,去一趟也好。新桥镇就在京都附近,因地势独特,浑似世外桃源。不过还是让鹤渊陪着你去吧。”
凝珑摇摇,“世忙于公务走不开。我待在他边,总怕拖他后。故而总想令自己壮些,就算遇危险要逃跑,那也能跑得快些。”
程拟还想再劝劝她。他对生育一事有很重的心结。当初他妻备,却在期对她不不顾,甚至她妊娠时他都未陪在她边,一次次的忽视导致了一场生死分隔的悲剧。
如今小辈正当年,他不愿再手。年轻人想什么就去吧,只要活得自在。
程拟叹一声:“听你这么说,你是想让我瞒着他吧。”
凝珑说是,“回门时,我听胡昭仪说巫教派又重江湖。就让世专心理公务吧。”
程拟:“可他总有回园的时候。你若瞒着他,等他回来发觉你不在,那该当如何?”
凝珑:“公事事态急,陛直接让他住在了禁中,半月里想是都不会回来了。与其守着空园落寞地等,不如归去再来,还能给他个惊喜。”
至此程拟便不再过问。送凝珑走后,又折回收拾碗筷。
他这个嗣王整日游手好闲,把公事都推给儿去办。一方面是信任儿,有意磨炼他。另一方面则是他真的老了,心一服老,脊背很快就佝偻去。
程拟如今只守着一座空的府邸,好生照顾着一片兰。每日都去祠堂看一看他的夫人,把儿女的近况说一说。
他说:“你儿娶了个好媳妇。她说自己守着园落寞地等夫君归来,那你呢?你也曾着肚等我回来吧。”
程拟把灵牌了,“真是抱歉,我来得太晚了。”
*
逃走前最后一次见程延是在今晚。
程延告诉她不要跑,“外面很,我又要搬去禁中住。程瑗晌告诉我,她想搬回嗣王府陪父亲住,往后就不再回来了。所以只有你自己待在宁园,我实在放心不。”
凝珑轻笑声:“放心好喽,我又没翅膀,能跑到哪里去?”
程延心想你若心如一就好了。
他不舍地了凝珑的脑袋,“我今晚就走。”
凝珑“哦”一声,“夜里冷,记得备足衣。霜气重,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