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宴笙怔了会儿,只觉得四都空落落的,像是第一次那晚,睛发胀:“哦……”
这些年他们都是被朝廷追杀的逆贼,日夜困在那场东的大火里,未料有朝一日,竟能走那个火场。
萧的离京让京中的气氛有些微妙。
半个多月后,两桩旧案翻案的消息把京城掀得天翻地覆。
首先便是先皇后母族的冤案,当年因为几个族人,牵连了一整族,连辞官归隐的老太傅也被抓回大牢,晚节不保,受尽折辱而死。
老皇帝改写了那么多东西,也该他改写了。
律的确是谋反之罪,可君若不似君,臣又何非臣。
在温泉池里又被折腾了会儿,钟宴笙还没就累得睡了过去,睡过去的时候,隐约听到萧叮嘱他乖乖待在里,等他回来。
隔日醒来的时候,天光已然大亮,这几日都搂着他的有力臂弯已经不见了,大床另一侧空空的,只留存了几缕熟悉的冷香。
两桩旧案一掀,钟宴笙又掏了趁着老皇帝犯瘾时,着他述的罪己诏与圣旨,以老皇帝这封反省罪过的诏书,彻底翻了案。
其次便是先太裴羲的旧案。
“行军途中,忽闻啾啾之声,圆绒一团,可怜
他不好骗了。
翻案之后又忙活了几日,钟宴笙才收到了萧的信。
说他变聪明了,岂不是就是在说他以前笨笨的。
所以他用膝盖蹭了萧,被滤过了力,绵绵的,不像打人,更像是勾人。
钟宴笙心里一突,穿着寝衣着了床,踉跄了几才扶着东西到了门边,拉开门喊:“卫绫?”
萧低低笑了声:“迢迢真的变聪明了。”
钟宴笙很清楚,父亲当年的确是动了谋反之心,也实施了,还差一成功了。
只是和十六岁那年,带着人赴往危险重重的漠北时的心不一样,多了几缕萦绕心的柔牵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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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在他离京之前,钟宴笙便已经在群臣面前亮了相,有卫绫召集的太旧、淮安侯与几个旧友的暗中助力,以及一些朝中老臣的默认,磕磕绊绊地镇住了场,在阁的辅佐,也算接住了大权。
漠北况急,军务繁重,这是萧传来的第一封信,熟悉的字迹一映帘,钟宴笙就觉鼻发酸,捧着仔仔细细看。
守在屋外的卫绫应声而来:“小主有何吩咐?”
那些蒙尘的灵牌,终于能抹去灰烬刻上名字,光明正大地拜祭。
卫绫看他难过低落的样,心里叹了气:“卯时便走了。”
先太的名字不再是个忌讳,他也不是什么十一皇。
钟宴笙问:“哥哥走了吗?”
萧轻手轻脚地离开,只在他眉心上亲了一,没有吵醒钟宴笙。
好在钟宴笙之前给老皇帝读过很多次奏章,又一直看着萧理,学着批注过,上手得也快,不算太焦烂额。
卫绫与旧也为先太上了香,抬看到太的名字时,还有些恍惚。
钟宴笙亲手捧着父母的灵牌奉回宗祠,认认真真地磕上香。
见着弱不禁风似的钟宴笙居然缓缓站稳了,京中一些别有用心的视线只好又撤了开去。
钟宴笙不觉得这是在夸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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