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香本在阖养神,闻言不由轻嗤,“正常,王氏的名声被我玩得所剩无多,王延臣现在急需挽尊,女儿选皇后,自然要大肆声张,借此重振声势。”
细辛正张,门外便有人声通传,说是派去临安的人回来了。
贺兰香抬了手,命细辛停止动作,让她去先将消息带来。
少顷,细辛回来,对贺兰香附耳传话。
贺兰香顿时便睁开了,匪夷所思的神,皱眉:“王朝云?是她对兰姨的手?”
细辛:“婢听到的便是如此,千真万确。”
贺兰香更觉得怪了,甚至隐隐怀疑是不是查错了,她王朝云对她再是敌意重,也该单对她来,关兰姨什么事?
细辛这时又:“他们还尊您的吩咐,将兰姨的遗都从临安带了来,主是否开箱察看?”
贺兰香思绪中断,便先将那滔天疑惑放在一旁,:“看看罢。”
细辛便命使婆将一檀木箱从外抬了来,扶贺兰香榻,主仆二人走了过去。
贺兰香将遗翻了一遍,发现值钱东西都被搜刮走了,能存的都是些账本和卖契,剩的,便是一破破烂烂的小衣服,衣服上面到是,还有被虫蛀的痕迹,样式颜都辨不了。
“这应是我小时候被卖楼里时穿的,”贺兰香拿起衣服,抖了抖上面的灰尘,别过脸嫌弃,“没想到她还留着。”
细辛用手摸了摸衣服,受到衣料的质地,不由慨:“好贵的料,工也是绝好的,主以往定是大人家的女儿。”
经历了这么多事,贺兰香早不好奇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的后代了,但听细辛这么一说,不禁也正打量起了这衣服。
她拨开灰尘,仔细察看起衣服的用料,上面的纹,待等看完袖的祥云纹,她抬,便看到衣服正中一颗栩栩如生,耀武扬威的虎。
她怔了怔神,:“细辛你看,这虎的绣工,是否有些熟悉?”
。
细辛看着虎, 仔细打量着,的确觉得似曾相识,开:“主别说, 这看着是有像——”
这时,门外丫鬟通传:“夫人, 谢夫人有请,说是谢姑娘事了, 想请您过去看看。”
贺兰香顿时狐疑,“姝儿?她什么事了?”
“好像是昨晚上在提督府被什么脏东西吓着了, 人浑浑噩噩的不清醒, 捱了一夜, 今早醒来不仅没好, 还愈发厉害起来,疯疯癫癫连饭都吃不了,任何人都不愿见, 连自己爹娘都不认得了。谢夫人觉得您与谢姑娘素日好,便想劳您过去一趟,看谢姑娘见了您, 是否能恢复过来。”
贺兰香虽觉得匪夷所思, 但未作犹豫, 放衣服:“知了,我这便去。”
*
谢府。
王氏圈通红, 拉住贺兰香的手哭诉:“今早上我是请了御医前来诊治了,也找了和尚诵经驱邪了,更是连士都寻了过来, 万般法用尽,可姝儿依旧不见好转, 若非实在没了办法,你这怀六甲的,又不方便走动,我自不会拉你过来劳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