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年我刚过十五,常州仍属于前朝,正被另一支起义军攻打。前朝虽糜烂,可常州守城将领民如,百姓登城助守,起义军久攻不破,士气低迷,竟然将常州城外百姓尽数屠戮。”
“而这次百姓受屠戮,也有我的过错。”
太歪着看着许烟杪:“多谢。”接过梨膏糖,吃了一小块,倒也确实心好多了,便继续:“不过,半年后,我爹就打回来了。”
“是啊,国泰民安。”太喟叹说:“其实前朝末年那会儿,不是这样的。”
想了想,索借献佛,从刚回来的随从手里接过梨膏糖,递给太:“殿吃甜的?吃甜的能让心好。”
许烟杪不太知要怎么安他——而且事已经过去很久了。
太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。
别的不说,他自认为当时他们夏军从不屠城,比当时世中其他军队不知胜了几筹。
太微微垂:“对,因为我轻敌冒,夏军无法攻克无锡。失了先机,常州落那支起义军手中,对方回过劲来,反回护无锡和镇江,那时常州、江、无锡、镇江,还有淳、溧等县都落敌军手中,夏军只能停止西,另寻他法。而常州百姓,便也陷火之中。”
许烟杪睛微微睁大:“难……”
许烟杪认认真真听着,指那么大的梨膏糖在嘴里,生、糖和芝麻的味一爆发开来,也是不腻不粘。
许烟杪听到这里,只觉自己被一阵恶心击中,眉也皱了起来:“这也太过分了。幸好不是他们夺得天。”
有人挑柴经过,有人卖路过,墙的后面似乎传来磨面声,也可能是有人在舂米。少年骑在墙四张望,屋前屋后都有顽童在追逐游戏。弹弓打得鸟四惊飞。
太:“破常州城之后,我们把敌人俘虏了。百姓原本对军队避之不及,听到他们成了俘虏,都想打死他们。也不知那半年里他们到底了什么腌臜事,那个起义军统治的其他州府,在听说我爹打过来后,百姓纷纷自发反抗起义军,好几个地方直接献城了,才不到一个月,苏州、昆山、太仓、青浦、嘉定、新、松江这些地方,都落到我们手里了。”
太回忆得很慢,说得也很慢——
“山河犹在……”青年喃喃:“国泰民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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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我打不过敌人,还打不过百姓吗?
许烟杪神讶异:“殿怎么这么说?”
太了。
太:“我爹原先的战略是,趁那支起义军攻打常州,夏军攻克无锡与镇江,随后直扑郑陆桥,包抄起义军后路,将其堵在常州城门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