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至攥着鱼竿的手微微发:“你的反应,比我想的镇定得多。”
原本今天他的拜访就是提前说明的,所以今日他所听见的、看见的,无疑都是钟伯伯想让他知的、发现的。
如今景复现,像是什么都变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可当阻隔的门板移开,他看见钟至惊慌碎的神时,那些冲动便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坐在岸边的椅上显然是钓不了鱼的,夏斯弋只得跟着钟至一起移步到静区的岸边,坐在租赁来的小板凳上。
夏斯弋只是轻笑着略过钟至的提问,可他也明白,即便他不说,这份回避也足够说明一切。
夏斯弋无奈一笑,低眸抚着鱼竿上繁复的纹。
天气早已凉来,冰激凌的化速度也退化到了只勉可见的程度。
夏斯弋偏看向他,被掌掴后留的红痕还未完全消退,显地滞留在钟至的颧骨上方,藏匿着曾冲破冷静的诘问。
钟至偏看向侧的湖泊:“我看了这湖里捞不了鱼,但能钓。刚刚不是生我气了吗?这次把想要的鱼都钓上来,再不济把我推去也行,总能解气。”
说话时他的语气不自觉掺少许悲凉,不明显但依旧被钟至准捕捉到。
前他因父亲的离世伤怀时,穿着玩偶熊的钟至也是递给他这样一只猫咪气球,一瞬间便亮了他的心海。
他缓缓伸手,接过那只气球,在同一只手里的冰激凌顺位替补,至掌心正中。褐的梅粉坠在白的冰激凌球上,映夏斯弋的帘。
夏斯弋淡然地抿开角:“要知以当年的况,我和母亲是注定留不住偌大一个实权不稳的公司的。与其任由那些心血落在别人手里,被钟叔叔接手,也算是件好事吧?”
为避免惊扰,等待小鱼上钩的过程不可避免地静了来。
虽然乐得轻松,但两人都心知肚明,事不会因为不提到明面上就可以真的当没发生过,片刻后,钟至主动提起了今天的事。
夏斯弋疑惑的同时接过那支冰激凌,望向他手里的鱼竿:“你这是?”
书房的门缓缓拉开的十几秒中,他有无数个念在脑里疯狂挣扎叫嚣,想冲到钟伯伯面前一问究竟。
而钟至的另一只手上,满满当当地抓着两支钓鱼竿。
他会问,也该问,但不是当着钟至的面。
一边是至亲一边是挚,他的争执只会给钟至带来不可预知的为难。
怪不得去了这么久,原来是搞了这么别心裁的一。
于是问夏斯弋:“上午,是我爸叫你来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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