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经脉寸断,难捱的疼意挤占着他为数不多的清明,让他连睁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那也是徒儿勾引师尊在先,真要算起来,该是徒儿的错。”
司栀有些无助。
既然清净峰的功法需要清心寡、无无求,那她就废了这让他痛苦的源,反正有她的先天灵依托,可以很快让师尊恢复伤势,重学其他功法。
司栀越想越难过,越难过就越愤怒,清净峰上平日受师尊庇护,也是因师尊才有了如今地位,可他们现在却恩将仇报,把师尊送到这该死的清心受罪!
司栀并指一挥,以灵力砍断了吊着凌霄的银丝,他如一捧碎雪飘摇坠,被她稳稳接住。
司栀的瞳隐隐泛红,她本就是行事肆意乖张的,先前愿意乖乖听凌霄的话,也无非是想哄他开心,毕竟人羞带怯,是心非,总是让人怜惜。
司栀忍不住放轻了声音,怕惊扰了他:“师尊?师尊?”
司栀生气,“师尊怎好说徒儿不听话,你自己都伤成什么样了!为何要自请清心!”
湛微只知杀人,不懂救人,摇了摇:“不知。”
那些血源源不断地从凌霄边溢,而他双目闭,好似一漂亮娟偶,则矣,却毫无半分生机。
方才见他上溢血,还以为是冰钉所致,可他后背一片绵,竟是还受了鞭刑,被打得没一块好!
湛微解释:“主人莫怕,真人是了元,受功法反噬,才会如此。”
司栀一惊,急忙去看他苍白的俊脸,那乌黑密的睫羽微微颤动着,似是风轻柔拂过一叶柳。
有那么多办法,能够将师尊留,可峰主一样都没用。
可他心里又是急切的,她已被鬼王破,上鬼息重,又失了他的护罡罩,但凡被一个修行之人撞上,她是先天灵的秘密就保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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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栀着急:“那要如何救他?”
司栀的脸也有些苍白,惊慌:“他在吐血!”
她难不怕师尊落不可治愈的伤?
凌霄闭着睛,气若游丝:“为何……不听话。”
“犯戒……该……罚。”
他们都该死,该死!
而他那乌黑柔亮的发也不知为何悉数变白,脸孱弱,似是奄奄一息。
而手的一片黏腻,更是让司栀胆战心惊。
师尊受伤一事,峰主不可能不知,纵使师尊自请,凭峰主的修为,控制修为大损的师尊也不是难事。
司栀俯吻住他失温的薄,试图为他渡去一些灵力治伤,可很快,她就仓皇退开,边满是刺目的鲜血。
钉狠狠扎在他上,正缓慢渗。
可这不代表她看到人师尊伤痕累累,受人欺负时,还能捺。
司栀以神魂视,才发现他经脉寸断,仅有的一灵力虽在拼命修复着受损经脉,但因这清心的冰钉,导致刚重建的经脉又迅速断裂,破损得千疮百孔。
司栀起掌,凝聚一层淡淡如烟雾般的灵力,可凌霄的手指忽然动了动,湛微眸微闪,立即喊:“主人,真人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