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(2/2)

刚刚那况，其实他可以不摔跤的，只是那样就会和云洲来个“亲密接”。非是他不想与云洲亲密接，而是他不愿云洲误会自己是故意，所以选择了让自己摔一跤。

他的脚步定在了原地，不再往前走，没刹住车的裴冽没有及时停来，险些就要撞到云洲上，好在裴冽在最后一刻及时反应过来，调整了一自己的角度，由撞上云洲，变成了他一个人摔一跤。

一方面是担心云洲在自己后，一旦他了什么，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，另一方面，也是只有当走在云洲后面的时候，他才能鼓起勇气凝望对方的背影。

“……是你？”云洲转过，平静的目光落在裴冽上，说不是喜是悲，甚至连语气都不像一个疑问句。

云洲不自在地抿了抿，很快回想起那一日裴冽“邀请”自己与他来“考察”时隐隐的局促不安，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已然不需要再想。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云洲无端地有些烦躁，裴冽的狼狈落魄的确让他有报复的快意，但这样的快意仿佛又和快乐不同，他不需要摸自己的心，也知那是一片冰冷的。

而他的目之所及，并无一朵鸢尾。

能从看不见的距离飘香到这里，想来那里的鸢尾应当开得多且旺，可是在这郊外的荒郊野岭，又哪来的鸢尾呢？

如今并非鸢尾的期，哪怕鸢尾再怎么生命力顽，也不可能在野外自主地逆时节开。

不是自主，那就只能是人为。

“抱歉，洲、云总，抱歉，我走神了。”裴冽站起来，拍了拍上的尘土，不自在地低解释。

两人就这么继续保持着安静又沉默的气氛在小路上走着，直到十几分钟以后，云洲忽然嗅到了空气中一缕浅淡而熟悉的香。

云洲或许没什么印象了，但在他的记忆里，那片鸢尾田的每一朵都那么生动鲜活，通向鸢尾田的每一步路，也都那么熟悉，因此田完全就在当年的位置，没有丝毫偏移。

大概是这段时间裴冽一直锲而不舍地这样看着自己，以至于当灼的目光落在背脊的时候，云洲其实也只有一瞬间的麻木，倒不像之前那么如芒在背了。

在带着云洲走上正确的方向以后，裴冽就又很自觉地落后了半个位，让云洲走在自己前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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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尾并不像百合那样香气馥郁人，与它炫目多彩的颜不同，甚至称得上“寡淡”，远远开在那里的时候本就闻不到什么味，非得积攒许多，才能闻见。

烂，这段路他这段时间已经走了无数遍，哪怕闭着睛都能找到目的地。

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是什么的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