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不知。”林煜年很老实地说着。
“这世界不需要公平,而且这可能也是他期望的,他选择忘记的可不是就那么消失的。那不可磨灭的伤痕。”听完林煜年的话,陈苏也不再多说什么,就默默地看着海面。
“从大海向陆地的风叫海风,从陆地向大海的风叫陆风,综合起来叫海陆风,白天的时候,海上的冷空气是向陆地。相反的晚上陆地上的气温降低,风就从陆地向大海。”陈苏自顾自话。
苏在说什么我大概理解不了,大概和陈勤也和曾经的陈阿姨有关吧,这些话或许不是对我说的,而是对陈苏自己说的,林煜年是这样认为的。
“这对他不公平。”陈苏低了。
“陈勤在变化,越来越像我,同步率会越来越,你不能这么。”陈苏面微微扭曲有些痛苦地看着林煜年。
害怕,那样的陈苏在害怕,害怕受不到自己的存在。
“我在看风。”没有等林煜年说话陈苏就直接说了她所的,原来自己已经和她这么熟悉了。
“是,你不知吗?”陈苏毫无起伏的声调在林煜年听来还是很悦耳的。
“不,刚好相反,我一直在害怕这个瞬间的发生,担心这个瞬间担心风是不是不会再起了?不过,幸好风从来不会缺席,短的话几秒钟,的话不过几个小时,风一定会起的,当风再次起的时候我便能觉到自己的存在,你想想看当所有觉都失去的时候,没有任何的依靠和凭仗,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吧,自己都证明不了自己的存在,有这样风一个存在是多么的安心。”陈苏还是面无表,不过林煜年明显受到了她的绪变化。
林煜年对于陈苏说的话不是特别在意,一半是因为对她为什么把自己拉到这里到疑惑,另一半是为什么要和自己讲地理。
“等待海风变成陆风的瞬间说着她轻轻扭看向窗外,这时我才发觉风已经停了,看吧,海陆风替的时候风会像这样短暂地停来,就像本没有起过风似的,很悲伤,从未存在过。”陈苏也不林煜年有没有认真听。
“我想这个觉就跟那个一样的,我大概是借着沐浴在这海风中,才能证明自己就在这里,自己是真实存在的,所以我在看风呢,存在多么薄弱的一个概念,存在的消逝是件令人伤心的事,我大概无法对于一个存在的消逝坐视不理吧。”陈苏终于转看向林煜年,像是宣誓一样的定。
边就足以让自己到了,林煜年到了她的边。
“风是会变的呢,这些都是妈妈告诉我的。”陈苏别过仰视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,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睛,手中弹奏着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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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讨厌风吗?”林煜年问陈苏。
“我还是会的。”林煜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理解陈苏在说什么了。
林煜年很想上前抱住陈苏,却不敢,他发现自己也在害怕,害怕陈苏和风一样抱不住,害怕这就是个一即碎的梦境,害怕前人的消失。
“我必须这么,我想让他成为风,能让你受到存在的风。”林煜年心中的黑暗快要将他吞噬。
“看风?”林煜年很奇怪这个说法。
林煜年就这样坐在陈苏边陪她听起落,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