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妥了。”崔书宁话短说:“以后咱们和这侯府就没有关系了。这些个箱……有五六辆车应该就够用了,顾家的车房就能凑够,你去借一,该给钱的就给钱打一,咱们也不占人家便宜,我们这就走。”
从崔书宁透和离的打算到这事儿办妥,前后才仅有三四天时间。
事态转变太快,桑珠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的不太真实,脱问了句:“去……畅园?”
“嗯!”崔书宁错开她边了屋,以最快的速度换命妇朝服,重新穿了自己的衣裳来,“收拾装车,赶的,我去上房给顾太夫人打个招呼,一会儿就大门见了。”
她这真的就跟打仗一样,是多一秒钟都不想在顾家这宅里耗。
言罢,就火急火燎的院往上房去。
沈砚眸光转,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,略斟酌了,又跟了上去。
顾太夫人今日病了,说是被昨晚的事气的,此时还卧病在床。
崔书宁是没法和顾泽还有金玉音凑合一个屋檐过日,但她有角和炮灰的自知之明,对方只要不主动招惹她也不会刻意与对方结仇结怨,所以面上的功夫还是尽量足的。
过来的时候顾太夫人虽然已经听顾泽回来说了消息了,但也是因为事突然,总觉得不太真实,人还有发懵。
崔书宁客客气气的与她行了个晚辈礼,也不迂回:“我与贵府虽是没有一家人的缘分,但是在府里这些年也是多有打扰,今日辞去,此后府上便可得清净了,太夫人保重。”
顾太夫人心里其实是有火的,就因为和离这事儿是崔书宁主动提的,她觉得是自家儿受到了侮辱。
她心里气儿不顺,原是沉着脸还想摆谱儿。
可崔书宁说完,只盈盈一笑,便就径自转离开了,倒是把她满肚的话都给憋了回去,浑上都更难受了。
从顾太夫人来,崔书宁问了顾泽是在书房,就又转去了书房。
结果刚走到院外面,迎面就见金玉音带了几个人抬着两大些的箱,灵芝手里又捧了个小的红木匣也朝顾泽这来。
双方就这么在院门,狭路相逢了!
金玉音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痛快的就与顾泽和离了,表颇为复杂的顿住了脚步,一时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