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德业也吃惊极了,甚至不顾仪态地抬去看六皇。
他在拿尺度上素来厉害,建文帝也被他今日之举动得定了决心。
——说是现在决心也不准确,毕竟早在知二皇敢掺和科举,丝毫不顾及大齐未来时,建文帝就知这个儿废了,手上那一沓证据更叫他恨不得从未生过这儿。
就是这样一个忠臣功臣,生生被老二得站了队。
不过二皇到底是曾过些人事的,所以他的话听在建文帝耳里,便更多了些欣赏与顾及兄弟的意味。
除了他,建文帝只乐意六皇储君。
“你对平侯是何看法?”
他神定恳切,铿锵有力的声音回在御书房,仿佛带着回音。
六皇却很坦然,毕竟老二不是总不人事的,在家国利益与个人利益不冲突时,他是明白且推崇利国利民之政令的,纵有小心思与盘算,但实事到位了。
建文帝看向他的神里除去愧疚,更多是欣赏与后继有人的欣。
过犹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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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文帝被他一番大义之言震惊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,唯有心中淌着的意与欣赏久久不散。
建文帝的确被他之言勾起了些心思,但二皇的功与过对比之,便更衬得后者之恶,叫他心绪难平,恨不得亲手死逆!
再者说……现在由他说来,总比人没了后建文帝自己想起来要更好。
这问题,但六皇倒是没什么惶恐之意,坦然答:“有功之臣、有能之臣,俱该以上宾待之,平侯府双一文一武亦为将才能臣,不可轻忽以待。”
“该以以利
这话说得亏不亏心,也只有他自己知了。
六皇温声开:“为国征战数载,战功赫赫,为人亦大公无私,忠心耿耿。”
“你……”建文帝张了张嘴,却叹了气,“是朕错了啊……”
心有了打算后,他看向六皇的神便带上了对继承者的教导与筹谋,也想起了当亟待解决的一事。
与为三皇求时一样,他不是心疼兄弟,只是心疼父皇。
只是他为人私心太重罢了。
六皇没再说话,意思尽到了就好。
六皇声音温和而有力:“一个疼儿的父亲,并没有错。”
事到如今,他也明白了裴西岭是无法与二皇共存的,过去的和睦只是他一厢愿的以为。
他也懒得再问六皇究竟是谁搭上的谁,只:“若你为君,该如何待之?”
“二皇兄有过,便予其重惩,责其改之,或可饶其命。”说到这里,六皇语气更定,“兄有错,弟弟的为其赎罪便是,二皇兄有愧于家国百姓,儿臣舍为民又何妨?皇叔尽错事,明煜惩除恶,舍报国为父赎罪,儿臣亦可效仿之,此后家国百姓为上,儿臣家命为,必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余生富国安民,海晏河清以还之!”
这样重重义有担当,正气凛然又有原则的皇才合该得上大齐储君之位啊!
建文帝叹了气。
“二皇兄之过的确不可饶恕。”六皇,“但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,又该如何自?”
“你所言的确有理,可若谁都仗着曾有过的功绩尽恶事,天便难安。”
这样想着,他心中因为建文帝的偏心而对二皇上的那层滤镜也散了不少。
建文帝了:“可老二针对在先,此为皇室之失,又该如何之?”
错将鱼目当明珠,是他之过。
着他信拈来二皇的功绩,建文帝神有些复杂。
第704章 圣旨到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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