捺不住,到底多看了两,才:“我说的事你都明白了?”
柳娘微微颔首,柔声:“都明白,床笫之间的事郎君自然不用担心,任何男都能侍得好,只是……”
“该有你的钱不会少你。”
“不是说这个,”柳娘噗嗤笑了一声,“只是一会儿又要如何过去呢?让说,不如在这里方便。”
这样的人摆在面前,雨夜本该缠绵,可却不得不另他用,又有一个福郡主在一旁死死盯着,张时彦心中渐渐烦躁。
他摆了摆手说:“这你不用,你只需好你自己的事即可,若在此或是附近,难免被郡主或是其他人发现,虽则没什么,但也怕节外生枝。他那里只有一个妾侍和一个小厮,行事才更便宜。”
“既有妾侍,一旦去,难便不会被发现吗?”柳娘讶异。
张时彦皱了双眉,本不与他人提起此事,但依旧是忍不住说了两句:“说是妾侍,不过是婢,他们本不住一。”
他一直以为顾无惑将温芍纳为姬妾,虽然有救她脱苦海的意思,然而也并非不是他见起意,顾无惑再是佛寺大,也终归是个男人,有些事在张时彦看来是天,须得顺应。
既然人被顾无惑要去了,他也只能歇了心思了,毕竟顾无惑是堂堂瑞王世,而他只能依附于瑞王府和顾茂柔。
然而就在前段时日,张时彦偶然从王府一个叫秦桑的婢那里得知,顾无惑很可能本没与温芍在一,张时彦起先也并不相信,他不信有人能放着嘴边的不吃,于是便找人暗中在净园探寻一番,结果果然被他发现了端倪,秦桑猜得并没有错,温芍日日都是住在外面的厢房里的,所为也只是接替齐姑姑的那些事,她与顾无惑之间果真是清清白白的。
柳娘一听便知里面有些私,于是也不再继续问去,张时彦想了想又与她:“我已在世的酒菜中加了药,他到时必定神思恍惚,燥难耐,你便扶着他一同回去,之后自然可以成事。”
顾无惑醉酒,回去时边一定要有个伺候的,至于扶他回去的是婢还是,并不要,只要是张时彦买通的柳娘便可,柳娘扶着顾无惑回房,她又有巧技,顾无惑不可能再有抗拒的能力,再加上送顾无惑房里的熏香,也早就被张时彦动过手脚,以包万全无失。
一时柳娘应声退,自去等着一会儿顾无惑药效发作,她便照着张时彦安排好的上前去。
张时彦却还在庑房后站了一阵,没有回去。
这雨越是,他心里便越是郁结,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着。
他从没有想到过,温芍和顾无惑之间竟会是清白的,温芍得如同一朵刚开的,是他想折却又无法折的,而顾无惑明明已经得到了,却又只将其摆放着,或者更确切地说,像是供在那里,每日只是看看。
天竟有这样的人?
这比顾无惑已经得到了温芍,还要令张时彦到嫉恨。
顾无惑是想以此显现他的与众不同?还是他比他贵?
好,他要他的圣洁之人,连自己救的妾侍都不愿去碰,那么他就偏不让他如愿。
温芍到底还是王府的仆,可算得上冰清玉洁,那么张时彦就从最低贱之找来柳娘,他要把他玷污得彻底,坠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