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。”然后便往嘴里又了一粒松。
“好了,你们这几个丫,成日问东问西的,”齐姑姑叹了一声,开说,“这如今倒也不是什么秘密,正是因为你们都是安分丫,这才不知的。”
齐姑姑肯开,便连温芍也竖起了耳朵,毕竟她是瑞王府的人,瑞王府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她的未来,再者人都有好奇之心,温芍又不是无无求,一都不想听。
齐姑姑为人事稳重,说话也脆利落,虽有心与她们细说了,但也没有多说。
原来北宁前些时日变,才暂时结束了与南朔两边对峙之势,顾昂也被召回京中述职,可谁知就在这个当,北宁国却忽然异动,竟有陈兵两国边境的意图,消息传回南朔,震惊朝野。
齐姑姑说完话,只拿看着温芍,又放手中还没来得及吃的松仁,对她;“王爷与世大抵是为了此事才奔忙,还未知来日如何。”
温煦的照来,温芍前便晃了晃,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双清明澄澈的,仿佛任何世俗之事都未曾将其沾染到。
世间琐事莫过于此,就连洁如顾无惑也未能幸免。
温芍不禁心中怏怏。
一直到夜里用过晚膳,温芍心里还是不好受,总觉得有些闷闷的。
夏日已近尾声,快傍晚时天边便压了厚厚的云层,黑蒙蒙的,只是就这样压着也不雨,远隐约传来隆隆雷声,更是使人憋得慌。
温芍坐在窗绣一张帕,她从前是活的,所以这些细致的事得并不好,新来的麦冬女工不错,温芍有时便跟着她学一学,自己也琢磨琢磨。
窗被她打开得大大的,风已带有意,所以在上并不如白日里那样舒适。
更有厉风卷过,不仅烛火摇曳,连烛台也晃了两,霎时又雷声轰鸣,温芍连忙放手中绣品,先稳住了烛台,又立刻将窗关上。
然而随着窗关上的轻响声,不远又有门窗开阖的声音传来,温芍疑心是风开了他的窗,便从榻上来,探去看。
昏昏烛影中走来一个清癯颀的影,温芍这才后知后觉,原来是顾无惑回来了,方才是他门时开门的声音,因着外面又是雷声又是风声的动静太大,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他回来了。
温芍想要上前去,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方才从榻上来时竟是赤着脚的,可顾无惑却已快走到了前,她又赶忙转回去匆匆把鞋穿好。
顾无惑走到她边,直接坐到了榻上,温芍眨了眨,问:“已经有些晚了,世可要洗漱?”
只见顾无惑了额角,然后指轻轻向上摇了摇,温芍便立刻会意,也在一旁坐了来。
“天气上就转凉了,以后不要匆匆忙忙的,鞋也不穿也来。”顾无惑。
温芍抿笑了笑,忽然有些窘迫。
他待人总是这样好。
小几上的青瓷碟中堆放着一些松,顾无惑见了便抓了一粒,温芍“哎”了一声,他的动作不由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