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,就再也不会再见面了罢。
醉是已经醉得不行了,可脑里却一直回响着温芍夜里同他说的话,总也没完没了。
程寂来,看他沉着脸坐在那里,知是昨夜在温芍那里吃了瘪,然而不能劝说什么,这终归是顾无惑的私事,他另还有耽误不得的要事要说。
顾无惑无话可说了。
温芍同样愣愣地坐在那里,看着他走去,又坐了一会儿,才想到他应该是已经走了。
她说她忘了,然后让他也忘了,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一辈。
温芍唤来婢,又草草包扎了一次伤,这回她平躺在床上,很快便了睡。
顾无惑又去看了一次满满,只是很可惜,满满在早上的时候已经被温芍接走了。
看见程寂,顾无惑才稍稍收敛住心神,:“何事?”
只能是好聚好散罢了。
顾无惑留了随行的官员在北宁理后续涉的事,自己当即决定当日就离开北宁前往南朔。
但再不好受,也总比温芍的话要好受。
温芍一直瞒着他满满的事,还是秦贵妃松的,显而易见是温芍不想再让满满和他有瓜葛,甚至不想让他们见面。
他怔了片刻,又慢慢从床上来,把还坐在脚踏上的温芍扶起来坐到床上,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床帐。
温芍那里昨夜已经去过了,饶是他再不甘心,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,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了。
第48章 折返
人慢慢清醒过来,他竟又开始想去见她,或许再问一问,她能把一切都和他说了,然后就答应和他走了。
顾无惑心知自己其实不该亲自过来北宁,然而再说这个也无济于事,好歹是见到了温芍和满满,但回程却是刻不容缓的。
第二日起,许是后半夜睡得安稳的缘故,温芍觉得上觉好多了,请
若是回去得迟了,只怕会生什么变数。
崔仲晖和崔河不好对付,而秦贵妃似乎对她也不是那么真心,否则便不会让她来找他,若她能顺顺利利嫁人倒也是好的,可就怕卷那些事端,最后反倒害了自己。
世上没有再比这还要绝的话了。
“你把我当什么人?”顾无惑听见自己忽然突兀问。
温芍:“你就当这次来北宁本没有见过我,就当我死了,我本来就是一个不起的人,本来就不应该再现的。”
顾无惑回去之后又喝了一夜的酒,等到天蒙蒙亮时,他才终于停了来。
明远将他扶到床上,顾无惑略躺了躺便又醒来,却不想已经是快晌午了。
他不该由着她留在北宁。
自从四年前建京事,皇帝仓皇逃城外,虽后来顾无惑很快迎回了皇帝,但皇帝的一直因此事病病歪歪,不上朝也是常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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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也不甘心看着她顺顺利利嫁人,比如那个储奚。
肩膀上疼得更厉害,想来是伤又崩了一次,只是神思倒是已经清明些了,方才她发着烧,与顾无惑闹了一通,反而发了汗舒服了。
平时顾无惑在,大多数事便由他一手决策,就算皇帝不上朝也不影响什么,然而他北宁,总是力有不及的。
即便他想再多待几日,局势也由不得他再拖延了。
他想了想,最终还是没有再去温府。
若是他此时现说要见满满,温芍一定会更不开心的,既然都要离别了,又何必再扰温芍的心绪,令她徒增烦恼。
他向来克制,酒都未曾多饮过,更何况是昨夜那般酗酒了,宿醉实在是不好受的。
***
白。
程寂:“南朔那里传回的消息,圣上龙欠安,已经好几日不曾上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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