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肯杀他,已经是犯了她的大忌了。要怪也只能怪顾无惑自己不小心,对她的提防实在是太少了。”
温芍听后,一时没有说话。
崔河思忖过后又:“在你之前,顾茂柔已经问过我多次,知不知她阿兄中的是何毒,我说不知,她总以为是我不肯说,存心看着她阿兄去死,我们两个成婚本就是各取所需,若是顾无惑死了,那我看我们也要一拍两散了,届时我在南朔的境必定更为尴尬——这对于你来说倒没什么,只是另有一,总有人会将这件事归罪到你上,至少你没有回过去问你母亲拿解药,就足够被人诟病了。”
温芍一气:“我知。”
“你自求多福吧,求着他千万别死,这样你我都还有退路,”崔河说着又笑了起来,“或是他死了,我们两个就一起逃走算了,你说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是私奔了?”
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,可温芍既没心和他胡侃,也没心和他生气,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,崔河便一面笑着,一面闭了嘴。
回到瑞王府之后,天上开始淅淅沥沥起雨来,天已经冷得厉害,这雨一,便更加冷寒。
就连温芍也受不住这冷,连忙让人又多添了一个炭盆过去给顾无惑,她听说顾无惑从她离开之后便一直在睡,便想去看看他,没想到这时里却递来话,让温芍一趟。
温芍没有惊讶或者害怕,她知这一天早晚都是要来的。
王贵妃于前月已被册封为皇后,温芍从前在南朔只是一个婢,从来也没过南朔的皇,更没见过这些贵人,只听说王皇后比之先前那位皇后要懦弱许多,也更好相与一些。
但她并不敢在这个节骨上放松警惕。
王皇后倒是传闻中那般和善,一见到温芍便挽住她的手寒暄几句,又问她:“瑞王怎么样了?”
温芍便稍稍红了眶去看她,摇了摇。
“瑞王还这么年轻,这要是有个万一,可叫你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呢?”王皇后一时也直叹气。
温芍不去辨她是真还是假意,只:“妾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王皇后:“希望如此罢,圣上和本也都指着他好起来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在北宁待了四年,就真的没有别的法了?”
终于问到了今日的上,温芍心叹气,王皇后也只不过是旁敲侧击,最终目的恐怕也并非是让她把药从秦太后那边拿过来,毕竟是个人都知,这是本就不可能的事。
温芍掩面哭了起来:“若有法,便是拿我自己的命去换,我也早就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