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木到不知所为。
不行,不能这样去
僵的手指好不容易摸到瓷瓶,艰难地开瓶,小心地倒一颗,嘴里。不消片刻,淡淡的在小腹盘旋一会,逐渐活络在骨血之中。他终于可以吐一气,知接来几个时辰可以不用那么煎熬。
于是,他又开始练功,从掌法到拳法,练功场便是的雪池。然而不到片刻就难免气吁吁,停歇,视线落在瓷瓶上。四颗,还剩四颗药,能撑过剩的两日吗?双僵,运功本力不从心,再这样去,只怕撑不过去。
银翟啊银翟,难你真要这样死去吗?真要这样死去吗?他问自己。
抬,盯着不见天空的,黑眸中哀愈。
时间悄然过,这是第二个煎熬之日。
雪池里的寒气仿佛从四面八方往边聚来,脚每移动一步,银翟便觉自己边的空间收一分。耳边似有人在低语,在哭泣,在咒骂
他不饿,他还可以走动,他还可以练练功可是,昏昏沉沉,耳鸣,白雾缭绕中呼越来越困难。
听到的声音是谁的么?好熟悉,好模糊,却轻易抓了他的心脏,刹时让人产生停止呼般的疼痛。
“瓦儿?瓦儿是你么?瓦儿”银翟抬起颌,纠结着白霜的乌因激动摇而飞散,他努力集中神,凝目寻找“瓦儿你来了么?是你么?”
惊喜、期盼、渴望,邃的黑眸闪动,每一分光亮都承载了无限的希望,这一刻,他忘却了冰寒的彻骨,忘却了沉重的愧疚,忘却了恨的痛苦。这一刻,他全心的念只有一个——好想她,好想她,好想见见她
那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,丝丝绵绵,逐渐清晰,好似每一个字都不过耳鼻,直接遁心底,印错,逐渐化烈火纷飞,一寸一寸自低盘绕飞旋,愈烧愈烈,愈烧愈痛,即将吞噬所有。
粹然间,一切停止,世界虚无一片。
什么都没有,声音都消失了,中只余黑暗与空寂。
“瓦儿瓦儿瓦儿!”银翟失措地呼喊,拖着僵沉重的双在池中慌地走着“你在哪你走了吗?瓦儿瓦儿瓦儿!”
声声切切,失声狂呼,回答的只有传来的回音。
幻想中看到她那双清寂愤然的眸,如星,如剑,如冰。
原来,一切都是幻觉,一切只是幻觉!
本没有瓦儿,没有所谓的任何声音。烈的失落如冰箭刺中心脏,心脏不堪重负,怦然应声而裂。
雾气中模糊的俊面容,邃的睛本是黑亮,想起瓦儿时如繁星璀璨的夜,降临的瞬间攫取万的光泽,不过瞬间,任由疲倦失意近乎毁灭的笼罩一切。
心空落,孤凄万分,惨然不已。
“我真傻你要看的也是他怎会是我”他低自语,话间不觉万念俱灰,一片痴心碎落,悲凉满襟。
“啊!”中回着他的低哑嘶吼。自古字最伤人,然而,无之时造成的伤害,纵然再有多也无从弥补。
双手豁然扬面,举,猛然劈落,击起一片。池沿上的瓷瓶骨碌一,森寒的雪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