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劫了吗?”
苏笙脚步一顿,回侧望,她与圣上同床共枕这样久,皇帝安然无恙她当然会兴,然而圣上安然回,她却有另一层难,如今她却是被夹在了夫君与母族之间,左右为难,“你说本不顾惜他们,他们谋反之际,顾惜到我了没有?”
“有些事原不该你来过问,贵妃,你往后还是谨言慎行为好。”苏笙的绣履迈过太极殿的门槛,再不回觑她:“过好你自己的日,比什么都要。”
太极门外尸横一地,皇帝的常服上在驰骋而来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溅到了一些,他在门前勒停了御,见魏公培率领禁军,与侍女一同护着苏笙从一地尸首中穿过,见到妻的喜也淡了几分。
“臣妾见过圣上。”这么多朝臣跟在皇帝的后面,苏笙也就不像平日那样与他亲昵,“臣妾听闻圣上在东遇刺,心万分担忧,而今圣驾荣返,臣妾心中不胜欣。”
天翻,及时止住了皇后要福的,他微微蹙眉,对魏公培,“外面血『腥』气这样重,你不护着娘娘在中好生歇着,到外面来迎朕什么?”
魏公培跪在地上,皇后非要来迎陛,那他总也不能说个不字。
阿笙的脸同她所说的“不胜欣”实在是相距甚远,她才多大,又怀着,哪里受得了这样惨烈的场面。
圣上也不忌讳臣在场,虚揽了她腰,温言问:“今日叫皇后担惊受怕,是朕的不是,你有这份迎朕的心就好了,何苦来闻这些气味,要不要召太医过来给你瞧瞧,万一惊忧伤也不好。”
“诸位相公都在,您这是什么?”苏笙却将手抵在了他环过来的手臂上,稍稍推拒了几分,“来迎您是我的意思,与中郎将有何系,他护卫城得力,您应该嘉奖这些人才是。”
圣上只她是在外人面前面薄些,不敢同他过多亲,自己的常服上也被溅上了血,这时候与她靠得太近怕是惹人厌烦而不自知,便暂且松开了手,回询问几位跟过来的臣,“皇后临危不惧,中郎将护卫有功,不知侍中以为朕该如何嘉奖?”
何侍中今日跟着皇帝去东赴宴,又不停蹄地随陛折返回,突然被圣上当众了名,一时也是措手不及,他从前就不赞同圣上立这个苏氏为后,现在又知了她的,更是无法面对这位皇后。
可圣上今日遭逢变,他要是说些什么不知趣的来,恐怕圣上随意叫刑罗织罪名,一个太同党安在他上也是轻而易举。
何侍中也不愿用这龌龊念九曲十八弯地猜测皇帝的心意,但圣上娶了原本的太妃皇后,这实在是骇人听闻,他半张着,犹豫片刻:“中郎将该是官升三级,娘娘已经贵为国母,臣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奖赏。”
“那便依何公之言,”圣上了苏笙的手心,笑与她:“皇后的功劳就先记来,哪日娘娘看中了什么再与朕说。”
苏笙,但也没显有多兴,“多谢陛赏赐。”
“你先到寝殿坐一坐,朕与几位相公议完了事就来寻你用膳。”
经历了一场夺门叛,太极殿现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,得叫人好生收拾,圣上的原意是想着叫苏笙在殿里等着他,但他的小姑娘似乎是会错了意,对他微微颔首:“那臣妾就先回千秋殿了。”
帝后在人前的腻歪亲昵已经是有些过了,圣上与皇后亲昵至此,但她已经会错了意,当着臣的面,总不能拉住皇后,邀请她自己的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