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(2/4)

经过后殿汤池的浸浴，皇后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些血，苏笙随手推开了窗扇，听着殿外逐渐远去的声音，心中五味杂陈，“藏珠，你跟在我边这样久，还不清楚陛的吗？”

皇帝蹙眉听完了藏珠的回话，阿笙不等他用膳倒也不算什么大事，但皇后的吐期已经过去了，她要用自的气养着两个人，过了短暂的吐期后，平日的量其实是要比他这个男还要大些的，但现在只用了一碗粥就要撤膳，拿自己的与他赌气，未免有些太不值当了。

“陛哪里是怕我伤了睛，他是怕我家，或者自戕。”

“朕知皇后今日有些不适，那今日朕暂且先回去，若是皇后有什么不舒服，便差人去寻太医院使来诊脉。”

圣上吃了闭门羹，说不难堪那是假的，自古以来恐怕也很少有女像是她这般，阖族谋逆不向君王求饶，反倒是自己将皇帝拒之门外，他想着苏笙夹在书中的乌发，沉声吩咐：“这些时日不许皇后接刀剪针线，她要着廷，就不必替朕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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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中气十足，这话传得很远，门那一侧的侍女应声称是，圣上便不在此过多停留，吩咐御驾回转太极殿了。

“娘娘的吩咐，婢能有什么办法？”

她与圣上夜夜同枕，多少也能猜得皇帝对这些罪人的安排。圣上平生逆鳞，皇位算是一桩，大言不惭一些，她或许也算一桩，苏家与东在这两件事上都犯了忌讳，这叫圣上如何不动杀心？

“至至明日月，至亲至疏夫妻。我与陛站在天至之，却

后妃有可以让家人照拂本是不成文的惯例，但多半是母亲或嫂嫂陪侍，苏笙与英国公夫人不相熟，倒不如叫温舟瑶陪一陪，她们两个从前到底在一起住过，叫她劝一劝皇后，比自己现在这样与她僵持着还好些。

苏笙苦笑一声，她靠在枕上，腹中的孩叫她行动有些笨拙，已经无法像从前那般随意环住自己的膝，“圣人是被人从东位的上面赶去的，杀了废帝与秦氏才得以重返太极，他对皇位看得重极了，阿耶跟随太谋反，太又将圣上与我的事说了来，阿耶与他必然是要赐死的。”

自从娶了她之后，圣上几乎不曾独眠御榻，但皇后已经了拒绝姿态，他若是不顾中心意，要侍开了千秋殿的门，恐怕会伤了皇后在中的威严。

藏珠领了皇帝的吩咐，回转到皇后寝殿的时候也是松了一气，她见苏笙已经浴换好了一袭素衣，还是有些后怕的“娘娘，您说您这是何苦呢，这一青丝谁瞧了不羡慕，您还将发铰了来，婢见了都替您心疼。”

“娘娘，依婢看您这样是何必呢，圣上这样疼您，不看僧面看佛面，瞧在您的面上，说不定会赦免了主母他们。”藏珠有些天真：“刚刚圣上在外面很是难堪，可就是这样都不曾生您的气，临走前还吩咐婢们将殿的刀尺之都拿走，怕您伤了睛针线活。”

“他看似什么都听我的，给我一个好的，又许我政，可是一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，圣上什么事都是要瞒着我的。”

，圣驾可是在外面等着呢，就算是民间夫妻吵嘴，那不能将丈夫一个人丢在门外，娘娘再怎么不兴，总也得识些大，不能教圣人等在外面罢？”

“地藏还这么小，或许还有几年活，或许将来某一天也会死于一场风寒。至于良娣，她大约要去太极东门同襄王妃和那几个县主伴，但圣上要撇清我同苏氏的关系，必然要对乐郡主的耶娘兄弟严正无私，抄没家财倒没什么，唯恐灭族之祸。”

苏笙执了一本佛经在手，倚坐在窗床榻翻阅，宋司簿看着自己卸去了皇后衣冠，差要被骇死，但又不敢惹恼了皇后，只能听从她的吩咐，全退了殿，只留藏珠一人侍候。

藏珠叹了一气，圣上与皇后的话都得听，圣上固然尊贵，但她毕竟是跟随皇后的，如果这个时候听总的话开了门，娘娘定然要生气的：“皇后娘娘疲倦得厉害，晚间只用了一盅红枣甜粥，现正在更衣沐浴，圣人这时候来，恐怕也有些不妥。”

太发动变，圣上这几日本来也是有些不得闲的，叫温舟瑶将她那些念悉数打消了，自己那时再来千秋殿陪她，阿笙是个肯听劝的人，不会叫他为难的。

侍监瞧着圣上回转太极殿，知圣人如今心定然不好，跟随在辇车一侧不敢发声，但圣上在辇车中静坐良久，忽然开：“派人到英国公府去，就说皇后近些日思念家人，让阿瑶再陪皇后住上半月。”

听藏珠这样抱怨，她只好安：“剪了就剪了，以后还会来的，我还嫌着这些发太沉了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