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狐（下）(2/2)

当然，就算意识到了姜冉也会刻意忽略，或者宽自己不过巧合，毕竟她早已认为这都她自己的一厢愿。

还未等独孤殇反应，一充满杀气的刀气向他的左肩袭来。

但他甘之如始。

墨濯涟也不知这是惩罚还是奖励。奖励他能用鲜艳的回忆不断填补着灰败的现实。惩罚他每日背着悔恨苟延残，每份回忆都在血书着姜冉已经离去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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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冉眉一皱，墨濯涟的一番话让她大吃一惊。看来这三年里发生了一些天翻地覆的事。她有些好奇。

少年们的要面，自以为是，嫌正。少女的多虑，压抑沉默，再加上日渐虚弱的，这才是让他们越走越远的原因。

姜冉面微微一动，她还活着的时候，这个角一直是她在充当。死了以后，墨濯涟似乎接过了她的担。

这三年，全靠这个联盟支撑着他四奔波，否则，失去了主人，又失去了本源的他早已没有任何价值。

简单来说，他就是为了服务她而活。

毕竟，当年墨濯涟是可以压着苍钧打的，也是自己一手调教来的护卫，她的招式他一遍就能学会。也因为天赋异禀，他选择把大分时间都在了照顾她的饮起居上，而不是认真习武。

苍钧带着面，虽看不到他的表，但握着刀的手青毕，彰显他的愤怒。

“本就是利益合作，如今姜冉回来，敌见面，分外红。”百里奚补了一句，“你不是最当和事佬，不去劝架？”

最怕无非差错。最怕无非人沉默。

“我了什么？怎么？如果我说是她主动的呢？你吃醋了？”独孤殇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风尘样，“我的力量确实回来了，找你不过是试验一恢复了几成罢了。”

对啊，早已习惯的她，又怎会意识到这些细节。

是想到了什么，底漫起了血，手里的刀也被他的嘎吱作响，“你是不是骗姜冉了什么！！”

墨濯涟是怎么想的？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。只是意识去复制她的好，模仿她的习惯，似乎这样，她就没有真正离去……毕竟，比死亡更可怕的，是遗忘。也只有这样，他才觉得自己有必要活着，以她的仆从的份活着。他将房间布置成她习惯的格局，浇着她生前喜的盆栽，备着她生前吃的零嘴，甚至准备了一衣柜她喜的衣服，将一切准备的井井有条。顺手就能拿到的茶杯，推开就能嗅到桂香的厢房……

“我靠，真杀手啊！”墨濯涟在一旁咋，“咱这三年的谊说破就破了？”

自姜冉离开后，墨濯涟才发现她才是自己的主心骨。他所学习的，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与她有关，或是她特意安排。失去她后，他连每天要什么都不清楚。迷茫、孤独、后悔……各各样的负面绪吞噬了他。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，自己这么多年只学会了一件事——如何服侍姜冉。

是啊，失去了本源，凡人的他，再怎么修炼也不过是个壮的凡人。连苍钧一拳都接不住，更别说他施加了力的一击。

“我怎么劝，现在主人回来了，他们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。我本源尽毁，这不是去劝架，是去送死”墨濯涟自嘲般回。

其实姜冉自己都没意识到，衣的摆放，茶的位置，窗的朝向，都跟她曾经的习惯一模一样。

除了靠不要脸，他还能靠什么留在她边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