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遇见了一位怪医生提出了一个怪问(6/6)

果是一个历史学家的话，他有博士的衔，自然十分寻常，如果他同时又是一位医生，那就非常之特了。

主人：“他是医生，是——”

他只讲了一半，忽然陡地住，神十分不好意思：“他十分古怪，早十年我认识他的时候，他是十分的医生，后来忽然把医生的衔弃而不顾，真是怪人。”

我又怔了一怔，在我的经验之中，还未曾知过有什么人把医生的衔抛弃掉的。如果一个人为了研究中国近代史.而把医生的衔扔掉，虽然谈不上什么可惜不可惜，总是一件相当怪异的行为。

看来，班登这个人真不简单，我应该和他多讲一会的。一想到这一，我就四面张望着，主人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意：“他早就离开了，甚至没有听演奏，真可惜。他是听说你会在今晚现，所以特地来的。”

我“啊”地一声低呼，一时之间，颇有失落之之。想起我急于摆脱他；不顾和地谈时他的那失望的神，心中很不是味。

原来他是专门找机会来和我见面的。

他要和我见面的目的是什么？难就是为了讨论太平天国那些为什么连画像都没有留来？我又不是中国近代史的专家，这冷僻的问题，和我讨论，会有什么结果呢？

当时，我的思绪相当紊。人的思绪相当奇怪，有时在对一些主要的事，惘然而没有绪之际，反倒会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枝节问题来。

我那时的形，就是这样，忽然想起了班登的年龄问题来，他看起来，只不过三十岁左右，而主人却说他十年之前，已经是医生了。一个人可以在二十左右成为类苹的艺术家、运动家等等，但医生是要受时期的严格训练的，没听说什么人凭天才可以成为医生的。

也就是说，一个人如果在二十岁左右就当了医生，那是十分罕有的事。

我一想到，就把这个问题提了来，没想到那么简单的一个问题，却令得主人神尴尬，忸怩了一会，才：“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轻了许多，你知，医生他们总有办法把自己得看来年轻一些的，他们的就是人的。”

这算是什么回答，我自然不会满意。可是当我还想追问时，有好几个人过来和主人打招呼，主人也像是要避开我一样，向我抱歉地笑着，转过去和别人应酬去了。

这时，白素也来到了我的边，她看我有心神不属的样，就用向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，我无可奈何地笑了一：“遇到一个怪人，日后只怕要麻烦你去打探一他的来历。”

白素有愕然：“我认识这个怪人？”

我笑了起来，指着主人：“主人认识，而我觉得他不是很肯说，要你才行。”

白素当笑了一笑，没有再说什么，在回家途中，我把和班登晤面的经过，向白素说了一遍，她也觉得十分讶异：“由医生改作去研究历史的例太少了。”

我：“是啊，而且研究的课题还十分冷僻：太平天国的画中，为什么没有人像，哼。”白素想了一会，也认为有难以想像：“如果今晚上的主人，对班登的来历知的话，我一定可以探听来的，明晚还有同样的演奏，我会早一来，和主人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