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 章(2/3)

圆脸丫鬟“哦”了一声，她府不到三个月，还不太懂人的规矩。此时忍不住偷偷瞄了一床上的二小，又问：“那要是二小醒了，发现自己已经过了门，到时候再闹起来可怎么办？”

她所谓的拼尽全力在外面看来，只是睫微微颤了一，不待人发现，便再度恢复了平静。

这些事外人不知，但同在温家伺候了大半辈的李婶哪能不知，一听有人起，倒是打开了话茬，说起了齐家当年的盛况。

齐延的父亲在扎平江府城前，曾在京城当官，后来不知为何，突然把官辞了，到了平江府城安家。

这些话，温以菱自然全听在了耳里。得知自己上就要嫁人了，抓心挠肝地想起来，然而不她如何用力，上却始终压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，就是挣脱不开。

齐夫素来好说话，还没听清便只顾着。温父趁打

屋的对话依旧在继续，另一个年轻丫鬟也来了兴致。和圆脸丫鬟不同，她自小被卖到温家，温家的事她多少也知些。此时不禁压低了声音，说起自己打听到的小消息：“我听说，咱们这位二姑爷还是个举人老爷呢，当年和他定亲的本是大小！”

一个圆脸丫鬟端着盆立在床侧，一边打手，一边问前面那人：“李婶，二小现在昏迷不醒，这齐家能愿意吗？”

或是因为她这个主一直不省人事，屋中的人们说起话来也不顾及。

此话一，房中的其他几个丫鬟也纷纷看了过来。

温以菱当即警惕起来，过了片刻，才意识到是有人在为她换衣。心稍松，忽视了自己上那几只摸的手，仔细听耳畔传来的说话声。

回来喂个药，今日这般闹反倒奇。

他的齐延自小聪明，极会读书。十二岁中秀才，十五岁便成了举人老爷，且皆是榜。那时齐家何等风光，谁家不羡慕齐夫有这么一个好儿？

她开：“女嫁到夫家去，那便是夫家的人了。二小就算是想闹，也只能在齐家闹，更何况……”李婶的目光落在床榻上那半死不活的影上，“更何况二小病得这般重，只怕是醒不过来了。”

被叫作李婶的妇人回瞅了圆脸丫鬟一，语气不咸不淡：“你那么多什么？咱们才的，等着主吩咐就是了。”

说起来，齐延和温家大小定亲，也是有缘由的。

当年，齐父初到梧桐书院，山东，请书院所有的夫一起把酒言。可没想到齐夫不胜酒力，几杯黄汤肚，人便有些迷糊了。

温父那时也同在梧桐书院讲学，恰好还同坐一桌，他玩笑般地提起自家的女儿，表示要与齐夫成为亲家。

梧桐书院的山听到消息后，几次相邀，最终齐父去了梧桐书院担任夫，因为学识渊博，所以在书院里极有威望。

见状，李婶冷哼一声。她在温家待了大半辈，一直在温夫人的院里些活，此时见房的丫鬟年纪都不大，又都是些黄丫，难得起了教导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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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菱只以为是家中活的丫鬟婆们到她这里偷懒，却没想到过了一会，还有人过来摆她的。

李婶倒是不以为然，只是见其他人也纷纷面同，这才抬了声调：“哪里可怜了？人最重要的便是识时务，寻死觅活又有何用？还不是苦了自己，现在动弹不得，还不是得照样嫁到齐家去。”

圆脸丫鬟一听，想到二小平日温温柔柔的模样，喃喃：“二小也太可怜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