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齐家这糟糕的环境,她便笑不来,对二小也很是怨愤。
杏嫌恶地打量着周边半旧不新的家,咬牙:“要不是二小,我也不用到这鬼地方来了!”
此时,温以菱好似没听杏话里的意思,反倒极其亲近地拉她坐,问:“之前过来新房时,我听到有丫鬟说这府里森森的,我平日最怕这些了。你去灶房时,可有觉什么异样?”
杏表一窒,连忙起,虚张声势:“这都是自己吓自己的!你可别瞎说!”
温以菱了,过了一会,又:“可我刚刚坐在这里等你时,总是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。”温以菱压低了声音,幽幽,“你回来时没听到吗?”
杏脸更白,她刚刚去找灶房时,便路过了许多大门被锁住的屋。当时她好奇心作祟,又见四无人,便大着胆从门往里望了望,只觉得屋里黑漆漆的,看不个所以然来。如今听了温以菱的话,心里越想越难受,总觉得那屋里好似有黑影掠过。
两人说话时,正值白天与黑夜替之时,屋里尚未灯,大门又关着,所以光线有些昏暗。
杏目怯意,只是为了壮胆,便撑着去灯。可不知为什么,今日这烛台就是不起来,每次快着了的时候,总会凭空现一妖风,将火苗扑灭。
一门之外,风声也在呜呜作响,杏后背发凉,手中的火折险些拿不住,神思恍惚间,总觉得有一个女在门外啼哭。
看杏已是面如土,温以菱决意再添一把火,脚步放轻,突然从杏的背后靠了过去,低低地笑。
杏心里忽地一,彻底僵住。
温以菱就像没事人一样,笑呵呵:“我来帮你吧,今天的风确实大了一些。”话毕,便伸手接过了她的火折,两三便把灯上了。
昏黄的光线屏除了那恐怖的氛围,杏这才松了一气,回怒:“二小,你突然靠过来什么!”
温以菱一脸无辜:“我看你不上灯,就过来帮帮你呀。”
杏跺了跺脚,又不好说什么。
温以菱走到门前,瞧了瞧外面的天,问:“你的行李可都安置好了?”
杏白着脸摇了摇。
温以菱说:“那你可得抓些,现如今天还未全黑,再等一会可就看不清路了。”
杏住在后罩房里,离新房有些距离,再加上刚刚经历了这等事,难免心慌。可天确实很晚了,再不回去只怕是更加不敢走了,只得回狠狠瞪了温以菱一,才一脸担惊受怕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