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弘光（四）(2/3)

”

一开始，史可法听说有万人的兵力将被收南京营兵系统，是烈反对的，更不必提对方还是土寇。但凤总督士英与名士钱谦益等人先后写信给他，阐述利害，请他以大局为重，不要轻易放弃现成的兵良将。

史可法说：“诚意伯麾，是否有个叫袁时中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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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可法摇：“郑氏为贼，外贼也。赵当世为贼，国贼也。以外贼击国贼，以毒攻毒。若其两败俱伤，为国家之幸。若赵败郑兴，郑氏到底难比赵当世势大，他要真有贰心，我等往后慢慢周旋，就轻松容易太多了。”

史可法笑笑：“钱牧斋诚不欺我，小袁营确是国家栋梁。”

史可法：“此人如何？”

士英是地方实力派，近在咫尺拥兵屏护江北。钱谦益虽说白在野，却是东林党魁首，南京六七卿重臣，六成以上是东林党人，史可法不可能对他的建议熟视无睹。两边都得罪不起，史可法思虑之，最终同意了把小袁营编新江

刘孔炤想了想：“郑芝龙率军抵达南京，最快也要半个月，若左梦庚与方国安受挫回湖广守，或是赵当世趁机增兵再攻南京，该当如何？”

刘孔炤听了，：“史司所言极是，可话中‘南京万人’，这个万人，从何而来？”南京主要兵力只他和刘肇基两支，看史可法回南京城都半个月了还没有把刘肇基军调回来的意思，可见十有八九是想让刘肇基继续向北。照此推测，真到了发兵攻楚的时候，南京的万人，只怕要从自己这里。利益相关，不由他不警觉。

刘孔炤一：“有，现任新江营副将，当初还是史司，他与所军队才能收编来。”

把小袁营收中一直是刘孔炤引以为傲的决定，起初他还担心数量达到万人的小袁营将士桀骜难制，没成想真收到麾，自袁时中以，个个老实，遵规守令。而且每逢练演武格外卖力，比起那些塌塌病恹恹的南京营兵，判若云泥。自从手里有了小袁营，刘孔炤名声大噪，在南京的底气都厚不少，一跃成为南京群臣谁也不敢怠慢的实力派。

史可法摇：“这半个月时间看似给予赵当世反应准备的时机，但对我等而言，又岂非观察局势的良机？倘若湖广真无机可乘，我等暂缓兵即可，不必匆忙行事。郑芝龙兵就屯驻在南京便了，更加安稳。”接着又，“且李、赵相争，双方纵皆达数千里，不是仅凭一两场战斗就能决定胜负的。就给他半年时间，也未必有分晓。半个月，赵当世全线牵一发而动全，难以短期调动全线战略署增援湖广，但我等则能整顿兵，储备粮秣，好万全准备。所以，半个月的缓冲，是我之利，赵之弊也。”

众人称是，史可法继续：“与左、方对抗期间，便得先行遣人去福建请郑芝龙兵。其众以中左所、金门所为老本据，若解缆发船，走海路半月可至南京。届时我南京万人、凤刘良佐万人、张天禄等零散万人并郑芝龙师两万人共五万大军并湖广，取胜的把握将大上许多，这便是第二步。”

吕大嘴：“郑氏久为寇，虽受招安，但恶行不改。招他来，是否有引狼室的危险？”

刘孔炤答：“袁时中所本是窜淮北、豫东一带的土寇，但纪律颇佳，收编新江营后，安分守己，没有半匪气。更难得的是，其众个个于征战，论战力，远远超我南京固有诸营兵，可堪大任。”他说着，腰杆也得直直的，一副自豪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