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潮起（四）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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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梦庚闻言，疑惑：“刘泽清不是接受了朝廷封赏，那是自己人，修书一封让他赶来投便是，防备他什么？”

史可法想了想：“既是我大明旧将，未必不能给他个洗心革面的机会。”说罢，看了看左梦庚。

路振飞：“董学礼兵虽不多，但为陕北老兵，颇为耐战，本官重兵围剿几次，都没能将他打垮，且看他最近行踪，似有向西突围去会合闯贼主力的意思。要是放他走，沿途州县必将遭受灭之灾。要是铁了心将他剿灭，只怕延误大军的程。”

李自成军北京的同时派遣了包括董学礼在的多支军队攻略山东、淮北等地，但董学礼对上路振飞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，越打越势蹙。

喜，赞：“虎父无犬。淮扬有路大人、凤有瞿大人，如两扇门扉，锁我南京门。”

路振飞答应一声，往说：“除了刘、董这两厮，曹、濮等地有文彩、应试、李文盛、杨鸿升等土寇起事，挡在面前。他们人不少，但战力差些。”

“这刘泽清兵不少，在徐州作威作福，名为侯爷、实为官贼。”路泽农不客气，“要不是父亲大人屡屡劝阻，我这边早派兵打过去了。”

路振飞回：“侯爷有所不知，这刘泽清是个无赖破落，光占便宜不力。早前先帝封他为伯要他勤王，他就敢百般推脱，而今圣上不念旧过，加封他爵位，可他是寡恩少义的人，哪里会念着朝廷的好，依旧拥兵自固。徐州，都快成他刘家天了。”

“山东其余各州各县，皆不足，唯可虑者，乃是占有山东北、东地带的鞑。”路振飞脸一凝，“鞑关，声称为我大明吊民伐罪来了，可行剃发易服之举，显然是想将我大明故土变成那批发左衽的蛮夷之地。”

左梦

左梦庚拍拍脯：“包在本侯爷上！”

路振飞这时又：“当前督师向北，有这几势力不得不备。这首要的便是现驻兵徐州丰、沛地带的东平侯刘泽清......”

“这......”史可法显然对清国颇怀顾虑，言又止。

路振飞：“刘泽清到底是敕封侯爵，如何置，不到你我裁断。”

路振飞不晓得史可法的实际地位，对左梦庚的势态度有些惊讶，史可法轻咳两声及时：“本官也是这么想的，就这么办便了。”才算将路振飞的困惑暂时化去。

刘良佐不满：“这厮去哪里不好，非要盘踞徐州，忒不给我脸面，岂有此理。”他先为徐宿总兵，徐州在他的镇守范围。刘泽清趁他奉命南之际窃占了徐州，他纵然已不再是总兵，但刘泽清占地在前、他受封侯爵在后，自还是有被鸠占鹊巢的不快。

左梦庚亦：“然也。他投过来，我大明多三千兵，闯贼就少三千兵。一来一去，我军凭空就有了六千兵的优势，当然是招降为好。”

路振飞拱手：“刘泽清实为我两淮痼疾，能将他化开，本官这里先向督师、侯爷谢！”转而继续，“除了刘泽清，就近宿迁尚有贼将董学礼窜，亦有三四千众。”

左梦庚拍拍手不耐烦：“似这等宵小，无甚多说。传令过去，降者改编，不降者即刻发兵过去踏破城寨便了。”

“这个董学礼原是我大明宁夏后卫池副将，贪生怕死降了闯贼的。与我倒有些旧，几位大人若看得上他，我愿意代劳招降。”刘良佐这时说。

史可法颔首：“刘泽清有过在先，却不思悔改。朝廷宽大为主，先礼后兵，可差人去他那里晓谕一番，若他还执迷不悟，那么......”说这话，就将目光转向左梦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