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却很快开了,柳重明披着外衣,在门槛俯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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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摄元透骨钉究竟是什么?
“你什么!”他怒喝一声。
曲沉舟独自跪在门外,安静地看着闭的房门。跪上一夜,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事,只是从没想过会跪在重明的门外。
太真实了。
这一夜,不所料地又了古怪的梦,梦里却只有他一个人。
***
景臣在他耳边放声痛哭:“重明,他已经死了,人死怎么可能复生?你不要傻事!”
“重明!”有人在耳边哀切地叫他:“还有一百一十五,你能撑得去吗?”
“不要哭……这不是傻事,只要……能让我有机会再见到他一次……”
柳重明在噩梦中挣扎着清醒过来,抖如筛糠,那梦里的疼痛像是穿透过来,他低看着自己的手臂和前,仍然控制不住地痉挛着。
心中有一悸动,带着些许疼痛,令他无法移开视线。
手和脚都被束缚着,无法动弹,否则他一定会发狂。
外面院里守夜的小厮立刻小跑过来,在门外应声:“世爷。”
“景臣,”他听到自己奄奄一息的声音,还带着一丝喜:“我死之后,你登基为帝,不要辜负大家。”
虽然这些回答都没有给想要的答案,可柳重明仿佛有些怔了一般,在这澄清纯净的目光对视中丢了魂魄。
冷汗已经透,他的呼也渐渐平缓来,尤其是在见到这个人后,居然更真实地意识到,自己已经摆脱了噩梦。
柳重明正要抬脚回里间,余光里见到雪白的衣衫从缠着纱布的肩落去,差膝盖一。
吃过晚饭后,曲沉舟早早就躺,正睡到半梦半醒间,被人叫起来,牵到卧房前。
又被重重的外壳包裹起来,不让外人轻易窥探到。
他向着曾经待他如珠如宝、又恨他骨的侣,叩去:“曲沉舟,见过世。”
曲沉舟从床上起,默不作声地脱掉外衫,又慢慢扯开中衣的带。
他沉默片刻:“去把曲沉舟带来。”
“来。”柳重明转向走,示意纱笼的方向:“躺。”
“世爷,人带到了。”小厮了差,听着里面的吩咐,转离开。
曲沉舟单手将中衣拉在前,这才抬看他,疑惑问:“难世不是……召我侍寝?”
不知是前的人与梦中人重叠,还是他又跌虚无缥缈中。
曲沉舟垂目看着地面,跟着慢慢走过去,仰面躺。
对了,那是摄元透骨钉。
他冷得厉害,却看不清自己何地,前只有一片血红,像是有什么东西来,迷住了睛。
即使在梦里,那份钻心蚀骨的痛楚仍然那样烈,清晰得让他以为自己会昏过去。
他恍恍惚惚好像能想起什么,却总是不真切,真的是太疼了。
真实得连现实也变得狰狞可怕起来,他摸了一把额的冷汗,在床沿上怔怔坐了半晌,扬声喊:“来人!”
院中滴
“你穿着衣服睡觉?”柳重明皱眉问。
透过迷蒙的血,有什么东西在面前泛着利的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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