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(2/2)

宁音尘靠在床，青丝落榻边，皎洁的月光从窗照来，能隐约看到他额前的薄汗：“我原本是想着，等明早你来叫我早起时，可以吓你一吓，没想到提早了。”

慕无寻走去，将灯盏放在桌上，转看他：“你噩梦了？”

当初的小孩量已了许多，正是少年模样，抱着已不如过去一样乎，但另有一奇异的觉。

慕是他原本的姓，而无寻之意是想他不要寻觅过去的恩怨。

小孩像是察觉到什么，目光久久落在桃酥上，又看了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小神君，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勾了，一闪即逝快得像是没发生过。

宁音尘瞬间忘掉了不开心，辗转反侧地想了一晚上，第二天着厚的黑圈找到刚练剑回来的小孩，兴奋犹存：“就叫慕无寻吧！”

慕无寻神渐渐柔和，一圈圈绕着落在手中的青丝，低喃：“因为师尊，就是我的全世界。”

慕无寻条件反往后退了一步，一挥手将那玩意儿击散，而后就听到低低的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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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无意间，一个杳无音尘，一个无可寻。

历经千难万难，终于有像样的炉，等宁音尘连带将公孙执的几菜一同端回去时，小孩已经睡着了。

漫天遍野的喜林草中，宁音尘懒懒地倚在慕无寻上，困得打了个哈欠，尾憋抹光，依然不依不饶：“你当初跟我说好的，会告诉我。”

这个人，会比生命还重要。

那栖息的蝴蝶颤了颤，虚弱地展开翅膀，现一双漉漉的大睛。

麻的小白鸟窝在一旁，一半脑袋，小声：“是饿了。”

小孩虽然没吃他的桃酥，但当他洗完碗筷回来，却意外地答应他，想要一个新的名字。

更何况还有自己盯着。

封闭沉默的人，注定会被一个活泼开朗的人打动，在开始重新选择继续往前走时，那个将他拯救渊的人，就会如氧气般维系着他的生命，寄予他行走的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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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生得红齿白，如玉雕琢的小脸上，一对睫又密又，盖在睑上，像是栖息的蝴蝶翅膀，睡着的模样，也特别好看，让人心得一塌糊涂。

宁音尘闭了闭，低声：“我梦到，我保护全世界去了，然后......就一直困在一个地方，不来。”

在慕无寻里，宁音尘就是好的代名词，他像月光一样皎洁，明明照在上，却怎么也抓不住，也像光一样炽，驱散了冬的寒意，让冰雪化、草木复生。

到后来，慕无寻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，他的生命开始围着宁音尘旋转，虽然因为闻人厄的关系，没人正式承认过他们师徒的关系，师徒礼也没什么人见证，师徒契更是结不上，但慕无寻叫着师尊，就叫了几百年。

怀里半晌没有回应，慕无寻垂目看去时，宁音尘已经睡着了，呼安稳，轻轻起伏，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。

宁音尘连连。

“不然，我教你桃酥吧。”酥是最不考验技术的了，只用掌握好用量和火候，这对于小神君来说，应该不算难事。

慕无寻顺着他的发丝，温柔：“师尊保护世界，我保护师尊。”

修真之人很少梦，更何况噩梦，一般都是不详的征兆。

孙执认可的，最后公孙执阻止了他，并：“再行去，锅都要被你烧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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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宁音尘非常想让慕无寻在神山上吃到的一顿饭是自己的，公孙执这位临时的厨房师父只觉自己江郎才尽，教不了宁音尘。

可捱不过宁音尘撒，其实也不是撒，但他一放声音，可怜委屈的模样，再湛的撒技术比之都相形见绌，没人能扛得住——除了闻人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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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忍着心痛无地倒掉了。

“所以你为什么喜我？”

“啊？！”宁音尘手足无措差把盒打翻，公孙执闻言赶倒了杯温扶着小孩去。

之后，宁音尘也没再忍心让他必须先吃自己的桃酥了，而小孩全程都没尝过一他的桃酥——其实他饿得太久也没吃过几饭菜。

那是属于他的全世界。

被伤到心的小神君最后收拾碗筷时，面对那碟酥，哀怨：“风仪师兄这次买的桃酥看着都不好吃，次叫风仪师兄别买这家的了。”

慕无寻靠过去，像小时候宁音尘抱他一样，抱住宁音尘。

当天之裂现时，宁音尘隐隐有了预，有次从梦中惊醒，就怎么也睡不着，慕无寻察觉到隔房间的动静，披衣提着一盏灯过去，刚打开门，一个幽魂状的鬼脸迎面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