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某艰难的决心:“我更不能再一次,失去你。”
“公……”我无话可说。去与留皆是私心。
我在他底的湖泽陷、沉沦,越是挣扎,越是无力。
我知他的决定没有错,可我实在不能忍受。
这个孩,早已跟我为一,是我的一分。
我怎么能忍心。
白端也是不忍心的。不然以他冷静自持的心境,何至于手掌在我肚上起伏不定。
我将手覆在他的手上面,十指扣,浑然忘记害怕,只是想告诉他:我们再试一试,也许事还有转机。
起初他想也不想的拒绝:“母妃已经死了。谁都不知死后的转世六,能不能行合。况且母妃一向大,贸然合只怕会伤了你。”
我不愿妥协。一个生命就沉睡在我,旁人受不到他,但我能受得到。原先我总说保大保小不是问题。在东夷城那个温柔的夜,我也觉得是唐槿只能看见怀中的胎儿,受不到边的小海,明明生命皆是可贵,为什么还会有人保住素未谋面的胎儿,选择牺牲自己呢?
此刻我才明白一些。
“以前听老人们说,每个孩在降生前,都有一盏灯。被抛弃的孩,他们的灯熄灭了,就永远也不会走黑暗,哪怕他们大了,也不会相信别人的善意。唯有怀揣与希望的孩,他们的灯不会熄灭,能越过丛山峻岭,找到最好的父母。”我躬蜷成一团,企图守住腹中微薄的意:“这个孩来得艰难,但他一定在找我。”
风雪仿佛失去了颜,他的瞳孔染上几分霞彩:“好,我们等他。”
我在剧痛中彻底昏了过去,黑暗中有个小娃娃在朝我招手。
他在说什么,我听不见,可他离我越来越远,那招手的姿势,就好像……告别。
孩。我的孩。
“娘娘要抛弃我了么?”耳畔回起那那的话。
我从噩梦中惊醒,浑漉漉的,是块寒玉床。
这是个好玩意。听说能保存不腐不烂,很多王公贵族都梦寐以求。
没想到一觉想来,能躺在这么好的寒玉床上,可惜没能换成原先的躯,不然我修炼的不缚影,定能一大截。
随随便便修个大成,肯定是没问题的。
我穿上鞋推开门,光透过冰面折到脸上,原来梦中的夜照真的是在青野的尽,冰面的底。
正对面的屋檐上坐着孤傲的少年,红齿白的,可惜冷白显得他略微柔。
他对我撩了撩大,我咽了。他搔首姿一番,我鼻血就来了。他以手支着脑袋,百无聊赖的:“主上经历了回转世,自然忘记过去,成这副痴傻蠢笨的样。然而天伽却时刻记得,主上着银白甲胄,手持七绝剑,那副不可一世的样。”
“前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”
“如何不重要?”天伽:“主上是卿回上神,是荒族神将,可那素蓝罗,不过是个卑劣的叛徒。主上前世被他得自绝,今世又要跟他搅合一起,这样不好。”
我住一片云般浮动的霜,任其在指尖消:“所有人都说我和他命中不和,他会是我的劫数。”
天伽闻言:“主上和素蓝罗,确是隔着血海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