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的关押中,抓着这一丝曙光。
等我从明灯前来,看见月如雪霜,轻拂脸上,众目睽睽之,唯独不见素蓝。
我将夜照翻个底朝天,没人告诉我素蓝去哪儿了,她们只是茫然的问谁是素蓝?多么可笑啊,素蓝没有失忆,她们倒集失忆了,那斩钉截铁的模样,让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神错了,这天底本没有叫素蓝的人。
可我就是记得。
卿回,素蓝,卿回,素蓝……没有素蓝,哪有卿回,哪有我?
荒帝过来探望我,让我安心修行,别的都是梦一场。
我丢掉七绝剑,丢掉白端玉,一个人坐在太渊池边发呆,什么修行啊,都是折磨。整个夜照,都在束缚着我。
我看无言的月勾勒夜空,又对着星海描绘他的模样,有时会淡淡的笑来,只是大多时候都是无声的。
直到澜依睛红地站在面前:“你是不是忘不了他?”
“是。”
“我带你去见他。”
“好。”
我像个乖乖的孩童,任她拉着我的手,她推开其他人的阻拦:“你们都想她死吗?她若就这么失心疯死了,我发誓绝不会饶过你们!”
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,来到大名鼎鼎的太虚台。
“他,死了。”她说。
“谁死了?”
“素蓝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我不相信:“他是西方的梵天叶,是侍佛之,都可以拿来封印无极渊,他怎么可能会死的。”
“如果是自愿放弃神籍,折损修行,废除仙法,不受妄尘之苦呢……”
我觉上的温度渐渐逝,和霜的清冷为一,不觉想,这些都没有关系了。至少我的心也跟着素蓝一起,死了。
“自愿放弃神籍的人,太虚台后神魂俱消,很难转世回。他让我告诉你,就当作一场大梦。他不想要你的报答,他愿你要的是他。”
我飞快地回想起过去的,素蓝说的很对,我要的一直都是他。而今他自愿放弃仙籍,不受妄尘之苦,我又有什么脸面,继续在这什么神将?我压低声音在澜依耳边说:“如果我变猫变狗,记得给我捞回来,再从和你妹。”
我知现在自己这个模样必然如同疯,定能吓得世间恶鬼尽散,我伸手在澜依前往后一推,自己顺势迎着罡风落,我听见后有人在说话,可到耳中只剩寥寥数语。
“我已经化成人形了,以后能替你接掌神将之位,你会自由的,再等等……”那是个清秀的白衣小仙,白得像颗好白菜。
耳畔是澜依的大喊:“卿卿你个傻!”
我顾不得回,意识在逐渐消散。谁记得玄冥真火,一袭蓝衣画,从此望断天涯,相思有了牵挂。
***
荒帝把我救回来,我已剩半条命,还有弱光的睛。
他答应我,霜成为上神之际,就是放我夜照之时。十二神将意义重大,我现在还不可以死。我说连死都不自由,怎么教我相信他的话。他又话锋一转:“为了素蓝,你也不能死。”
我差笑声来,一个把素蓝死的人,能说“为了素蓝”这句话,他不要老脸讲得,我还不愿污了耳朵,费心听呢。我懒洋洋地翻了个,把后背对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