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话至此,其实楚江河已经完全明白,贺平与范修为何自寻死路,已经被朝廷彻底放弃的他们,一旦投降或是退走,其家人必定遭受连累,甚至株连九族。
:“说重吧。”郑未缺微微皱起眉,即便是前的白康易似乎一脸悲哀,郑未缺也不愿与他有过多的闲聊,毕竟白康易不也说了吗?他们阵营不同。
:“郑将军,”白康易知趣的放了已经抬起的右,就这么站在打铁铺的门,对郑未缺解释:“我此次前来并无恶意,还请郑将军不要误会。”
:“是的。”白康易抬起,非常肯定的对郑未缺答。
随着锤声渐渐停止,那名壮硕大汉也抬起来,冷冷的看着正站在店外的白康易。
:“我答应你们。”楚江河提着枪,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。
:“有什么话,一句说完。”郑未缺收回目光,虽是依然背对着白康易,可他也停在了原地。
至于他们为什么会主动寻死,而不竭力抗争,为军人的楚江河也能会,既然都已经被放弃了,那么又为何而战?又为谁去战?
:“你知的,”白康易继续说:“像我们这人,一家满门都在帝都,所以我们不能退,也不能降,只有战死,才是我们最好的宿命。”
:“楚将军,请动手吧,”贺平再次对楚江河说:“我只希望楚将军提着我二人颅走这扇大门后,我二人的结局,会是英勇战死。”
楚家大门前,数千名赤雷骑列队而站,附近的街上更是站满了镇北军的将士和那些手持的普通民众,而跟随着贺平与范修前来的那一小队亲卫军……
:“降?”范修摇了摇:“我们降不了。”
贺平和范修同时转背对着楚江河,两人又同时望向天空,贺平慢慢的闭上双,而范修则是抬起右手往天空的方向抓去,似乎是想的抓住一些东西。
:“或许是因为世母被势救走的缘故,朝廷已经彻底放弃了我们,”白康易了一气后,重新恢复自然:“面对草原帝国发动的战争,朝廷没给我们派来一兵一卒。”
:“相信郑将军也听到了,草原帝国会在五日后的年祭之日对北疆发动战争,我的请求很简单,恳请郑将军在五日后,能亲手斩我的人。”说着,白康易还对郑未缺抱拳行了一礼。
:“我懂了。”楚江河微微的了。
:“踏北疆并非我等所愿,如果可以,我更希望留在帝都,哪怕是每天都过着重复的日,”白康易苦笑着摇了摇,叹:“可你我阵营不同,大家都只是奉命行事罢了。”
其实也难怪郑未缺,换作是任何一个人,当你视为生死相对的仇人独自来到面前,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请你亲手斩他的人,谁能没有防备?
:“参见将军。”
“那你们为何不降?”楚江河继续问。
:“斩你的人?”郑未缺转过,疑惑的看着尚在对他低抱拳的白康易。
郑未缺要白康易一句话说完,白康易就是一句话说完。
这是天第一军团,山铁骑。
于此同时,在北燕关宽阔的主街上,烈的震似要把大地都给踏碎,一黑的钢铁洪正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城门。
:“郑将军还请留步,我的请求,郑将军一定可以满足。”白康易向前走了几步,当他想跨打铁铺时,郑未缺已经再次转,用冰冷的神看着他。
当楚江河走楚家大门的时候,他的右手依旧握枪,而他的左手上,则是提着贺平与范修那还正在滴血的颅。
他们在见到贺平与范修的颅后,也都同时丢掉了手中的武,缓缓跪。
:“我这里只造农,必定是满足不了你的需求,所以,恕不招待。”郑未缺冷声说了一句后,便转打算离开。
:“郑将军,你好啊。”白康易带着善意的笑容,对壮汉挥了挥手,他早就知,前这位壮汉,就是昔日伏国的虎威将军,山铁骑的最统帅,郑未缺。
:“为何?”郑未缺对白康易问,虽然他对白康易的敌意已经在渐渐降低,可他对白康易的防备之心,却丝毫没有解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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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回到五天前,白康易一素衣,独自来到位于北燕关中一条胡同里的一间打铁铺前,他静静的看着那名正挥汗如雨,一锤又一锤的在敲击着生铁的壮硕大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