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你他娘就回去,跟那该死的天灵帝国眉来去?!”诸葛澈迎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转过,气势分毫不让地怒吼:“当年先皇和王妃怎么就瞎了,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孝?!该死的完玩意!早知如此,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掐死你这个狗杂!”
三个人都已离他远去。
“朕没有忘!”金黄甲胄一旦形现于天地,当即便成为这人间最为耀的一颗明星,在众人中,他甚至可以比肩骄,甚至犹有过之。“从古至今,很多很多的事,朕全都记在心里。”
“朕不会杀你,因为家国危机所在,仍需要大将军的鼎力相助,才能协助南溟帝国度过此等难关,才能让人间扛过此等浩劫。所以,不论你愿意与否,今日,朕都必须要与你,还有那白家的来使,一起谈上一谈。”
“为了帝国的未来。”
“冥界绝不是易于之辈,与其对抗的战争,也不可能单靠诸葛铁骑那胜决天的武力冲锋就能一劳永逸的。”林必茂以沉稳的语气苦婆心般说:“凡间的很多事都能靠铁蹄踏破便能解决。唯独这一件事,我们必须从计议,既是跟皇族,亦是跟那存在于这世界上的其他盟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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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是我戳到你的痛了么?想杀我?那来啊,就用你那什么狗屎王权,来杀了我啊!”诸葛澈甩手抛尽在掌握的盔,银盔在大地上震铿锵的嗡鸣。“说的老好像怕了你似的?老告诉你,这天,除了先皇,还没有谁能压得住我!”
“想要面对冥界,朕就必须寻求外援,这既是结合时事最应该的战略决断,亦是父皇在生时就留的诏令,为君王不得不从,为人不得不服,朕所为之事,事事于对帝国的考虑,此番真心,天地可鉴,哪里有得到你一介领兵老匹夫来指手画脚?”
“如果,有一天,大将军要反南溟,儿,当帮你爹一个忙,为了这个人间的未来,就杀了他吧。”
“诸葛澈!”御驾亲征的姜天仍旧手握那柄掌普天众臣生杀大权的尚方宝剑,由是,当大将军以犯上之际,他完全可以不假思索地将其以此等罪名当场死。
由是,在此人间,在这偌大的南溟帝国中,此时此刻,兴许只有他,最得上孤家寡人这一说。
“一日为南溟麾臣,你一日就要听朕的诏令,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。”姜天悍然向前一步,有冲天的煊赫骤然飞腾,于众人前炸缭的炫彩掠影:“让林必茂请你来,是朕对大将军所尽的礼数,此番亲来,便是朕对忤逆之徒的惩戒。”
疾风顷刻狂舞,带来一众诸葛骑兵的倒戈相向,倒的是将军,向的是帝皇。一瞬间,姜天所在之地,就只剩了一个嘴角溢血不止的林必茂仍然伫立,声名在世间逐渐变得显赫的儒将看着那似要彻底决裂的一幕,很是无奈地摇了摇,负落后的右手挲着那一个由父亲留给自己的锦。
那是林知白特地留给自己的,也是唯一一个只留给自己,而非留给诸葛澈的。至于当中所承载的究竟是什么,林必茂早在初遇冥界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了。
“来此之人,所代表的,乃是世界第一家的白家,而他们,又是在什么时候变得可以与天灵帝国混为一谈的了?”
就如宋岚在临死前终是承认了林知白对于世间的看法一样,作为其师弟的后者,亦是在其大限将至之际,采纳了其师兄武先生的建议,两位生前势同火的儒生,只有在死后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英雄惜英雄。
算得上是亦敌亦友的轩辕执礼。
“什么时候。”姜天叹一气,像是驱散了所蕴藏的全怒愠,淡然:“朕什么时候说过,要与天灵帝国诚合作了?”
而那一天,也许就是现在。
“我不明白……”诸葛澈昂首望天,想要将那些已然蓄积在眶之中的泪回心田,无力的双手悬垂向地,落难得一见的颓废:“凭什么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偏偏是要跟他们……”
“那个小兔崽……”诸葛澈以犬齿怒咬,直至温涌上尖亦不知停:“老果然没有看错…那个小兔崽就他妈是个白狼,他爹是怎么死的,先皇是怎么死的?六殿又是怎么走的…难他都忘了吗?!”
“是,白家家主的确是举族迁了天灵帝国的麾,这一是他们官方放的消息。”姜天冷笑:“但这也不过只是一小无关痛的所谓说辞罢了,难不成诸葛将军你真的以为,经那一役后元气大伤的天灵帝国,能够压得住气焰愈发炙手可的白家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