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近温柔的脸,问:“那个时候,在观家的你又是怎样的?”
“我?”燕山自嘲着浅笑,“我只是众多少年当中,不言不语,武功平平的一个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所以,他也就不奢求什么了。
正把一袋银钱给江的观亭月余光不经意投向这边,旋即认真地瞧着燕山同李邺说笑,忽然若有所思。
尽双方已在谈和,山寨中的防务却依旧严谨。
观行云盼星星盼月亮的,总算将他二人给盼了回来,险些喜极而泣。
“小月儿,你们怎么去了一天一夜那么久。”她三哥恶痛绝地捂住心,“若是再晚几日,我都快被你二哥那张碎碎念的臭嘴直接送去西天见我佛如来了。”
观亭月嫌他矫,“二哥从小和你走得最近,如今人家心上人死于非命,你陪陪人家又如何?会少块吗?”
观行云一本正经,“不会少,但至少会折寿。”
“官府的公文我带来了……他们在屋里?”她拨开竹筒,刚要往里走,一旁的燕山却动作自然地把文纸一。
“我去吧。”他示意,“你昨夜一宿没睡,先好好休息一。”
观亭月想了想,难得顺从,“那好,有什么事你随时找我。”
“嗯,多睡会儿,用晚膳前我再让人来叫你。”
观行云在边上表诡异地全程围观了这场谈,等他妹妹离开,才伸指,不可置信地对准燕山。
“你们……怎么觉一日不见,多了我读不懂的东西?”
后者用卷起的文书把他指挥开,一副懒得多言的态度,“行了,走吧。”
观行云瞧着他去,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,“诶,走什么走。”
“什么叫‘昨夜一宿没睡’啊,你先给我把话说清楚!”
……
除了朱事犹在危言耸听之外,观天寒对于文书的容果然没什么异议,不晓得她三哥是如何行游说的,等到傍晚的饭桌上,他所在意的已经从“怎样给妻报仇”,转变成了“怎样挽回妻娘家的损失”。
“我真没用。”他说,“我一个当哥哥的,还要你们一帮小辈来替我忙前跑后。”
“搞成这样,也不知金家有多少产业会受到波及,商会的,赌场的,大小帮派,我上山时全没顾及过……要是金家被我搞垮了,词萱肯定会生气的。她对家业看得那么重……怎么办……我这么笨,我又不会经营这些……我这个废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