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慢喝。”燕山小心把碗凑到她嘴边,睑却是低垂着的,“已经不了。”
这副汤药里加了一味甘草,苦涩便没有
他来后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,放药碗,宽大的掌心撑住观亭月的背,几乎没让她动半分气力就将人推着起。
门外忽的响起一阵轻叩,动静仅有三,好像带着试探,观亭月人在病中,一时间没能从对方的脚步听其份。
观亭月看着她,悄无声息地颔首,“谢谢二嫂。”
看见燕山的睛红得很厉害,除了隐约的血丝之外, 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痕迹……
观亭月:“……二嫂慢走。”
“账本完好无损,余的李将军会全权料理,你啊多顾着自己吧。”
得到这番回答,观亭月总算真正放心来,满足而宽地叹了一气。
“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谢。”她给她掩了掩被角,“你这回伤得重,至少得躺上个十天半月,在此期间里尤其不能着凉。”
金词萱在后面贴心地给他俩关门,顺手把自己杵在廊上,一脸不识相的夫君拽走,将方圆十丈的闲杂人等清理得净净。
金词萱怕她介意,“当然今后等你停了药,过个一年半载的,还是可以再怀嗣。”
接来是一段兵荒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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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变化说不有多大,但若有似无。
这一切,观亭月自然无从知晓——她襄城没多久,人就昏睡过去了,是血太多所致。
观亭月见她说得极认真,只好跟着附和。
她听闻先要,然后又皱眉,“那账本,找对了吗……”
金词萱不由好笑,“这姑娘,才说叫你不必心的。”
青年略一颔首,端着熬好的汤药,举步去。
整整一天一夜,说不清是黄昏还是破晓,她在大片清凉的痛楚里苏醒,神迷蒙地盯着桌边收拾药瓶的影,好一会儿没想起来这人是谁。
她拉开门,与屋外的燕山视线相对,倒是半不意外,笑容染了些不可捉摸的味,十分礼貌地侧过去让他。
“诶,你醒啦?”金词萱挨上前来坐,摸了摸她的额试试温度,才笑,“刚给你上了药,可能伤会有些疼,适应片刻就好了。”
“外面的事,有我,还有你哥哥,你不必心,好好养。”
山庄烧光后, 由于无落脚, 他们搬回已被查封了好几个月的金家大宅里,李邺和襄知府要着手理反贼刺客之事,而金词萱一家忙于恢复家业、整理证,连观天寒与观行云也因案需要, 让官府叫去过了好几次堂。
不想金词萱却一副了然于的神,施施然站起来,“族中尚有庶务要忙,我也不便久留,这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“不过我告诉你。”二嫂给她理了理鬓边的发,“你的伤恐怕等愈合了也还得再调养半年。那药一日吃一回,但药重,所以……短时间恐怕不能要孩。”
她莫名其妙地怔了怔,随后“哦”一声,似乎觉得这离自己颇为遥远,没什么担忧的。
“嗯,好。”
最明显的便是他的神,幽静沉淀,里面的霾煞气散去不少,莫名磊落许多。
病榻间的观亭月正让两床棉被盖得密不透风,明明只一会儿没见到他,乍然抬,她无端觉燕山变了一。
目光堪堪汇,他便迅速地别开脸,将转到另一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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