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节(3/3)

及那个随手剑，便有惊天符意的片刻。

他们有许多劝说，甚至便是虞兮枝已经大宗师，若是两人一并手，也并非不能将她直接束缚再带走。

但他们的手指动了动，却终究还是没有这样。

如此许久，谈楼主终于开问：“你会后悔吗？”

若她此前不过是负气之语，此时此刻自当毫不犹豫地摇说，此去不悔。

但虞兮枝的形顿了顿，旋即从地上慢慢直起，再摇了摇，认真：“我不知。”

“我既然已经了我想的选择，我就会沿着这条路往前走。”她抬看向两人：“以后再说以后的事，但至少此时此刻，我不后悔。”

“你知你选的这条路意味着什么吗？”红衣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，声音渐重：“意味着你要为他，与这天为敌，向这整个修仙界剑，从此你的前后都是渊孤崖，你将失去你的宗门，你的朋友，你的师，你的一切，你将再无立足之地，再无安之时。你……真的想好了吗？”

虞兮枝握剑的手微，直至有些发白，她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，但此刻真正如此直白地被红衣老说来，她还是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茫然。

但旋即，她便从地上站起来，再平静：“我想好了。”

如此再三确认，再三相问，便也算是言尽于此。

红衣老心中叹息，终于还是没忍住：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为什么？”

为什么你要为他到如此地步？

为什么你宁愿站在整个世界的对立面，也要守在他边？

如此时间的维持这样澎湃的剑意，虞兮枝的边不自觉地浸了些血渍，她毫不在意般抬起手背抹掉，再抬时，倏而粲然一笑：“是啊，为什么呢？”

她此前剑，再与两位宗主说话时，谢君知一直都沉默不语，直到此刻，他的睫终于微动。

他……也想问她一句为什么。

为什么在知晓了这一切以后，还能这样定地站在他面前？

为什么她不像是其他人那样，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容，是个不知是人还是妖的……怪？

而一刻，他便已经得到了答案。

比剑谷中有五派三，有无数宗门弟与这许多宗主，无论此刻她说的是什么，只怕一刻便会成为全修仙界都知的事。虞兮枝便站在这许多目光的中心，坦坦应：“当然是因为，我喜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