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印从没想过他对自己竟这般依恋,虽是意外之喜,反而不知说什么好。他本盘算着白啾会大吵大闹怨他破坏睡眠,谁知场面竟意外和谐,令他准备的一肚俏话都派不上用场。
白啾被阿黑拉着去城东顽了半日,又是逛集市又是拜夫庙,说累了一天也该困了,可当他躺在床上时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相打了千百年的光,早就学会自得其乐,本不需要有人作伴,无奈那好事鸟儿颇为得,相唯恐这位王妃赶鸭上架,着自己与那只臭烘烘的刺猬相亲,那可就不妙了。
大约这便是的滋味?白啾细细品咂着,心觉十分奇妙。从前他三月一见那书生,也还没觉得如何,更像应付差事,回去之后倒便睡,这会儿他也无论如何也闭不上。白啾偶然记得曾砍过两句诗,求之不得、寤寐思服,据说是形容君追求淑女的,他现在就有类似的觉。尽两人明天就能相见了,他却不得快一、再快一,最好黄昏过后便是早晨,这样他就不必多等那几个钟。唉,思恼人哪。
不过他在见到那刺猬妖的古怪模样时,心底着实颤了颤,因敖印曾半开玩笑的说:白啾有意帮他与这刺猬妖媒。
不,不对,没听说哪家的贼偷东西之前先来敲门的,他们不是应该用迷香么?白啾蹑手蹑脚持着烛台上前,准备若是歹人就给他一,让他尝尝蜡烛烧手的滋味。
相松了一气之余,难免又有被人看轻的失意,说好的媒呢?原来人家也没瞧上他,亏他还认真提防了半天,倒好像自作多一般,笑死人也。
白啾在床上翻来覆去如炕烧饼一般,始终也没能梦乡,忽听窗外传来轻轻叩击声,难不成是个贼?
白啾愣住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敖印此刻在什么呢?虽说两人只一天多不见,却仿佛隔了三年五载一般,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人的模样。
还将小脑袋靠在敖印蹭了蹭。
夜都腻在一起,相仍是起心将二者分开,又叫那名为阿黑的小刺猬领白啾去散心,省得二人私底见面。相在某些时候古板得近乎固执,既然答应这个傧相,他自然要就班走完全程,半也不能错。
不是说成婚之前不能见面的么?
然而刚一掀开窗扇,那人便低声说:“是我。”
谁知阿黑却看也不看他一,兀自携上白啾的手去。
满以为小胖鸟要取笑他为人冲动,谁知白啾脸上却没有半笑话他的意思,反而慢慢将烛台放,轻轻抱住敖印:“我也想你。”
敖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,继而轻咳两声:“我想你了,就顺过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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